和一家很大的代工工厂签订了合同,在双方反复确认后将蓝宝石锁进保险柜,只等工厂的大师傅将戒指按照设计图纸制作好,再送去复检鉴定,出具证书。此外,还有一件事也让她分出了一点精力——震大校庆。作为一个在校就不优秀,走向社会也普普通通的毕业生,演讲这种事肯定和她没关系。不过,还有一件事和校庆同步进行,那就是四大校联合举办的校园招聘会。乔筠想以工作室的名义参与这次校招,既然要转型发展,开网店的话肯定要用人的,最低配置是一个店长,一个客服。额外提一句,她是完全不介意应届毕业生把工作室当成积累经验的跳板,毕竟小门小户,想要留下震大的学生,难度略高。因此,校庆当天,乔筠带着艾薇一起在校园招聘会上支起一张桌子,把印有工作室名字的横幅挂在展位上,向有意愿的应届生发放印有公司简介的宣传纸……轻轻松松完成了由资深hr到传单员的身份转变。“小乔!看看谁来了!”董晓瑜身边,正是丁禾、方芳这两个大学室友。宿舍四个人,终于在这次震大校庆时聚齐了。不同于选择留在魔都的乔筠和本地姑娘董晓瑜,丁禾和方芳老家都是外地的,毕业后就直接回老家找工作了,因此倒是有两年没见。室友聚齐了,乔筠也不纠结,招聘的事全部托付给艾薇——不过是发发传单,收收简历,没什么难度。她的心态很佛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工作室毕竟是小门小户,没资本让应届毕业生们趋之若鹜。四人在校园里逛了一阵,聊了聊各自的近况。方芳这次来魔都纯粹是为了看看母校和老同学,她在老家那边谈了男朋友,还买了房,工作也挺稳定,基本上在老家安定下来了。而丁禾这次来魔都则是打算留在这边了。当初毕业回老家是想过平淡日子,就近照顾父母,可待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老家的生活不如想象中美好。首先,老家那边经济落后,留给年轻人的机会太少,她的专业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工资只有三千块,还要看老板脸色。本来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可等到哥哥结婚,嫂子对她的态度就不算友好了,平时在家,话里话外挤兑她,生怕她留在家里惦记父母的存款房产。丁禾这边要事业没事业,家里还有一堆糟心事,趁着这次震大校庆,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跑魔都来了。别的不说,至少这边工资高,机会也多,努力工作两年,总会有前途的。到了中午,四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很是畅快地吃了一顿午餐。席间,丁禾向她们诉苦,“魔都房租太高,合租的室友又各种不靠谱,我好难。对你们这种有房子的小富婆,真是羡慕嫉妒恨呐!”方芳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可别算上我,我老家房子带装修才五十万,放在魔都,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她抬手指着董晓瑜和乔筠二人,特意加重语气,“她俩才是富婆。”“房子是我爸妈的,我充其量只是拥有一个房间。我都要穷死了!”董晓瑜反驳说,“方芳,不是我说你,差不多行了,五十万也不少了,我现在一个月才挣四千。”想攒到五十万,不吃不喝得十年!当然,她的工资不可能一直是四千块,只不过,对于一个毕业每两年、工薪阶层的姑娘而言,五十万并不是一个信手拈来的数字。“房子是我对象买的,以后结婚了也是他的婚前财产。”方芳端起果汁啜了一口,显然这不是意见不开心的事情,忍不住跟朋友们抱怨,“自从新婚姻法出台,现在男人算盘都打得贼精,要婚前首付贷款买房,只写他自己的名字,让女方出装修费,婚后再一起还贷款——想得可真美。”“你对象打这个主意?那必须不能同意啊!”董晓瑜当场就愤怒了,“算计到骨头缝儿里,还是男人吗?怎么给女人安全感?真正爱你的,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五千万的房子也心甘情愿送给你!”方芳看向董晓瑜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智障儿童,“天真。真爱多少钱一斤?如果我有五百万,才不结婚,在老家买大房子,买理财,每年出国旅游,吃的穿的随便买,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场交易。”利益当前,爱情也是有价的,婚姻中的利益关系很复杂,最主要就体现在了房子上面。法律保护有产者,如果房子由男方出资,一旦离婚,房子和女方完全没关系。其实全款房还好,要是贷款房的话,辛辛苦苦一起省吃俭用还房贷,结果离婚房子归男方一人所有,就让女方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