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睡了一次吗?我有过不少男友,也不是什么把贞操看得很重的贞洁烈女。”
“仔细想想也很正常,我当时那个样子,恐怕gay来了也忍不住。”
“但我还是要跟阿晗过下去的,大哥回家可不要说漏嘴。”
“……”
或许人都一样。
如同破壳的雏鸟,会对看到的第一眼事物产生眷恋。
自己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一次性体验给了施愿。
纵使再不苟言笑,彼此无言时的黎向衡,神色间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柔情。
然而施愿一通像是替他开解,又像是展示自恋,还顺带提了黎晗影一嘴的的语句响起,他的表情空白一秒——所有眷恋、爱意和温存,瞬间烟消云散了大半。
对于施愿随时随地能把自己惹生气的本事,黎向衡无言以对。
面对无数亟待解决的问题,他放任自己暂时不去思考,横亘在黎晗影、黎闻烈、他和施愿之间的四角关系要如何处理这个最重要的麻烦,只是装作没听见她的话,问起:“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还是□□,混在酒里下给黎晗影,事情结束总能把原因推给他酒量不好。
但赵善萱顾后不顾前地下了一步臭棋。
自己那个模样,还犯到黎向衡手里,再用酒后乱性作为借口,想想就知道黎向衡不会相信。
施愿头大如斗,一时间找不出合情合理的理由。
她索性用装傻应万变:“什么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怎么了吗?我只记得跳完舞之后,我这个闲人待着没事干,就随便找了个角落吃吃点心,多喝了几杯服务生端过来的酒。”
“没想到那种酒看着像饮料,度数却不低,我坐着听你讲话的时候,后劲就逐渐上来了。”
“噢,后面不是阿烈把我送到了酒店房间吗?”
“怎么现在睡在我身边的,会是大哥你?”
施愿把话题扯到黎闻烈的头上,事实上,由于□□的缘故,她的确记不起昨天许多事情。
黎向衡无言地听着,听到施愿问黎闻烈去了哪里,才解释:“昨天我想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可酒店楼下都是记者媒体围着,没办法,我叫他开车出去吸引下他们的视线,好让医生顺利上楼。”
虽然他口里说着顺利,但实际的结果,在他们被子下挨在一起的身体上一览无余。
“所以,医生是没有来吗……最后怎么又变成我们睡了?”
施愿的声音像是一句疑惑,又像是一句意料之内的陈述。
她的语气并不激动,黎向衡压抑着的情绪却忽然发生了波动起伏。
医生为什么没有过来。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他们睡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他没能克制住自己。
施愿简单的七个字“我就是想和你睡”,把黎向衡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沉着尽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