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没办法不服气。
刻意半仰着面孔同黎闻烈对峙。
风暴聚集在一起,组成象征摧毁的沉灰,便是此刻他眼睛的颜色。
只是很快,那些压抑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黎闻烈的眸光间多了些施愿看不懂的情绪。
他半开的薄唇里,虎牙的雪亮之光一闪而过。
“既然姐姐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
“那么,你见过有几个孩子是懂事的呢?”
说着,黎闻烈撤回支撑着她的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拉高她的丝绒裙摆,寻到打底袜贴着大腿内侧的最薄弱处,一个用力将丝薄的黑袜扯出一道雪白的裂隙。
刺啦——
丝袜破碎的声响混合着远处车辆回归的喇叭声,一同在施愿的耳边如同烟花般炸开。
他们就在墙边,如此显眼。
只要来人降下车窗朝这边仔细打量一眼,指不定就能认出她的脸来。
就算没看到脸,瞧见她被撩到腰部的衣裙,也足够她下半辈子再无法出去见人。
诡计多端如施愿,也想不出来这样难堪的场面应该怎么破解,她愣愣地望着行径粗鲁大胆的黎闻烈,而后者及时放下裙摆,俯落身体,将她整个人连同面孔一起罩进了自己的外套之中。
车灯的光影来了又走,没有停留,短暂照亮兜帽外套内的空间。
施愿失神的脸庞在一个须臾被黎闻烈看清,红唇半张着,乌润的狐狸眼中俱是柔弱和无措。
“姐姐知道吗?”
“其实我真的想过,如果我和你的名字注定没办法一同出现被人祝福,那么能够一同被唾骂也可以。越过禁忌的养姐弟,陷入情欲漩涡中的桃色绯闻,争吵打骂,纠缠不休。”
“只要说起你的名字会想到我,说起我的名字也能想到你。”
“那么我们算不算真正的合为一体?”
黎闻烈的手再次拉高裙摆侧面,他微凉的手指沿着夜风的指引,抚摸着打底袜破损处的肌肤。
汽车和人已经离去,他却没有把施愿从兜帽里解放出来的意思。
他们共同分享着逐渐升温的空气。
黎闻烈露骨地询问着:“在外面的感觉,怎么样?那天姐姐中了药,我也是这样,陷在你狭窄的裙摆里面,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用舌头、用牙齿,甚至用鼻梁,极尽卖力地取悦你。”
“可是最后姐姐还是被黎向衡夺走了。”
“我开着车,沿着城市的马路一圈又一圈地转,但还是甩不掉那些可恶记者的时候,我就知道,黎向衡根本没打算把你交给医生,我受到了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