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户人家,丈夫经常世界各地出差的人妻单方面精神出轨,甚至想要离婚跟路嘉易过一辈子。
第三户人家,则最为离谱。
装了几十年直男和好丈夫的男雇主把持不住,给路嘉易下药,想要他上自己。
听到这些荒谬往昔的施愿忍不住咋舌。
“他真的不是为了想往上爬,自己使了什么手段吗?”
“不然怎么每服务一户人家,都会碰到这些事情?”
经理也跟着语塞一秒,慎重说道:“据我所知,绝对没有,我的家政朋友也算从小路入行就认识了他,按照小路这条件,要真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不至于现在还在为家人治病的钱发愁。”
“治病?他家人得了什么病?”
施愿还沉浸在经理分享的荒唐八卦中,随口问道。
提起这个,经理口吻中那分享八卦时的,贱兮兮的兴奋感削弱了不少。
他斟酌了一下言语,略带同情地告诉施愿:“他爸妈早就离婚了,各自去外地打工组成了新的家庭,谁也不要他,他被爷爷奶奶拉扯长大,好不容易成年,那两位老人家又查出来双双得了重病。”
“据说,爷爷患了肝癌中晚期,又要化疗又要吃靶向药,奶奶则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他因为前头雇主的事说不清楚,在家政行业处处碰壁,只能一个人打好几份短工。”
“能力专业什么的,其实保姆该做的事情也就那些,主要小路这个人确实人品不错,情绪价值也能给的很到位,不然也不会因为服务得太好,导致那些雇主们都离不开他了。”
“……”
经理又絮絮叨叨跟施愿说了很多。
一方面,符合施愿条件的保姆实在太难找,为着这点,那几家经常合作的高级家政公司都快把他给拉黑了,另一方面,从自己的老朋友那里听到路嘉易的过去,经理着实升起几分怜悯。
就算施愿到最后也不可避免地看上路嘉易,好歹他们都是单身男女,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他已经努力过了,路嘉易能不能留下来,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施愿挂了电话,有关路嘉易的人生已经一览无余地在她面前呈现。
她心里有些复杂,回想着那张很符合自己喜好的,清俊且人夫感十足的面孔,她鬼使神差打开手边的餐盒,用筷子夹了点早已不再散发热气的饭菜放进口中,缓慢咀嚼着。
尽管没有刚出锅时的那么色香味俱全,却挺符合施愿的口味。
她就着米饭,吃了一顿外人看来有些磕碜的晚餐。
空空的肠胃逐渐得到满足,浓香鲜辣的菜肴和清淡解腻的汤水相得益彰。
心情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施愿才有心思把发生在她和路嘉易身上的事进行串联。
或许是黎晗影的存在感在这其中过于强烈,她对自己起先确定无疑的判断产生了犹豫。
想要把眼线安插到她的身边,就应该彻底抹去阴谋掺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