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人?”
“对方在这里工作?”
“算是吧。”
青年的回答模棱两可,这令女主持断定,对方所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不存在。
或者说,根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底层员工。
“如果你要找的人不是清洁工的话,他现在大概率已经准备下班了。你可以等到白天过来。”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应该还在这里。”
她自认为温和的劝退,对方却没有领情,这让女主持的神色带上了些许不悦。
“你至少应该好好地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沟通,让对方领你进来,而不是利用自己稀薄到可怜的存在感,浑水摸鱼进入这里。”
“让我猜猜你是做什么的。浑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不过一百美元,鞋子上带着刚刚干涸不久的泥水。”
“你是从下雨的地方乘车过来的,对吗?根据天气预报,今天会下雨的区域可不包括富人社区。车费是不是对你来说很沉重?”
“下次过来,我建议你稍微换一身像样点的行头……”
女主持说到这里的时候,电梯口的灯光再次闪烁了一下。
只不过这一次,黑暗的时间有些长。
她又一次看到了奇怪的影子,而且这一次更加清晰。影子看起来像是女人,身着的长袍无风自动。
但很快,当灯光亮起,一切又仿佛从来没有生过一般。
就在女主持愣神的时候,对面的青年却是突然笑了笑。
“本事倒是有那么一点,但你对我的解构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在没有实际证据作为依托的情况下,将仅仅只是猜测的东西说出口,可不符合新闻工作者这个职业的道德要求。”
“道德?”
听到青年的话后,女主持嗤之以鼻。
讲职业道德的记者和主持,早就被饿死街头了。
现在没有爆点,没有话题度谁会多看一眼新闻?
“果然是一个满脑子装着童话的底层白痴。”
“我说你是你就是,你还不懂吗?”
所谓的道德只不过是上层用于约束中层的工具,那群人口口声声提倡的东西,可从没有被真正遵守过。
如果所谓的道德和个人操守能当饭吃,前任电视主持,也就不会被她抢了位置。
能取得现在的职位,并不是因为她的职业素养高过对方,而是因为她爬过了不知道多少公司高管的床单。
而作为媒体,他们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和信息,仅仅通过宣,就能为一个人乃至一个群体定性。
就如同她现在这样。
作为喉舌,传媒公司只需要对自己的权力来源,也就是背后的大财团负责即可,至于接收信息的底层民众的想法,根本无关痛痒。
被当面羞辱,青年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之色,反而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只要拥有站得足够高,就可以随意践踏那些不如自己的人,视规则如无物对吗?”
“是又如何?你不喜欢?不喜欢也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