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一路追随,其中不止有一条石板路,就此断了印记。他花费了不少时间,才重新跟上队伍,找到破庙时,姜萌正在练刀。那个行云流水的劲儿,跳下去就是找死,所以,他一直屏息趴在屋顶上等待合适的时机。却不想,灰尘弥散,不止屋里遭殃,屋顶上的他也饱受伤害。避开之际,由于屋顶腐朽太过,竟是直接烂掉了,他就这么从顶上掉了下来。姜萌进去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好个梁上君子,既然来了也就不用走了。”她手里的刀一指,脚步急转,一刀劈过去。男人边咳边躲,也顾不得摔到麻木的臀部,手脚并用,时而翻滚,时而爬行,躲的异常狼狈。“咳咳——”“同志,你不要一错再错,我是东城区派出所的治安队队长,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杀人可是犯法的,会被判处死刑。”刀身在距离男人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住,姜萌半信半疑:“你说是就是?那我说我是秦始皇你信不信?”一张工作证小心翼翼杵过来,因为怕被刀割喉,他的动作颇有些唯唯诺诺。“你看,我想这个鲜红的盖章还没有人胆敢作假。”那你可说错了,后世办假证的什么不敢做?只要你有需求,他就能办。姜萌拿过工作证检查,上边的确盖着怀城公安局的戳,她这才收刀。“原来真是派出所的同志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革命同志,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伙,是过来救人的,险些犯下大错。”听她这么说,队长赶紧爬起来,急急问道:“你是哪个单位的同志?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你抓住人为什么不交给我们?你将他们绑在这里是想要动用私刑?”不,准确来说,已经动过私刑,瞧瞧那三人的惨样,身上哪里还有块好肉。姜萌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确认人没醒,又淡淡收回来,反问起他。“你确定要知道?”队长一脸严肃点头:“这位同志,你在我们东城区管辖范围内开枪,兹事体大,没有一个说法,我就只能将你捉拿归案。”姜萌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起来。“想知道你就先等着,等晚点会有人来接应我,你到时候就清楚了。”小伙子能找过来,说明能力不差,真要合适,介绍给自家舅舅也不错。先前因为她的原因,让舅舅损失一个徒弟,这个瞧着就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庄凌通!”姜萌听了,忍不住问出口:“你和庄凌述是兄弟?”“你认识庄凌述?”庄凌通仔细回想,庄家乃至整个铁道家属院,貌似没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女同志啊。有的话,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庄凌述同志和我姐夫是好朋友,我见过几回。”“哦,他是我堂哥。”闲着也是无聊,姜萌八卦心起:“是你堂哥啊,那你堂嫂生了没有?生了个男娃还是女娃啊?”“听说是生了,是男娃还是女娃我就不太清楚了。”庄凌通不甚热络回话,脑袋里还在努力理清自家堂哥的朋友网,试图寻出姜萌的信息。理了半天,没有半点头绪,他干脆直接开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工作?家庭住址在哪里?”“怎么?你查户口?”姜萌似笑非笑。庄凌通正气凛然强调:“同志,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刚巧,这个时候君或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姜萌忙祸水东引:“你去问他。”君或心思灵敏,脑袋里转一圈就想明白了。“公安?”“是啊,是啊,一路追着我们过来的,有点本事。”姜萌点到即止,君或闻弦歌而知雅意,轻轻点了下头。在对方的身份背景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会发表任何看法。不过,帮忙测试一下也无妨。扬扬手示意其他人干活,君或则扬起浅笑,走向庄凌通。“公安同志,幸会。”庄凌通满腹警惕心:“你们到底是谁?”“我们啊,和你一样,都是人民的公仆。”人民公仆?怀城的公安系统里,像这么一位龙姿凤章的男同志,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所以……“你们是军人?这是在出任务?”君或始终保持微笑,亮了下工作证又很快收起:“抱歉,任务保密,恐怕不能告诉你,这三人和我们的任务相关,就先带走了,告辞。”眼瞅着一行人走了,庄凌通快步跟上,不远不近追在身后。亲眼目睹他们进入革委会后,庄凌通盯梢盯到夜幕渐黑,发现他们没有再出来,这才离开。与此同时,有小兵快速上报:“主任,那人走了。”“行,下去吧。”蒲欢年看向君或:“你怎么对他上心了?他是能力出众?还是背景惊人?”君或缓缓摇头:“难得大嫂有兴趣,顺便的事。”他不想再谈这些,说起今天被逮住的三人。“晚上辛苦些,我和你一起,连夜将人给审出来。”那厢,姜萌等君尧累的睡着了,抱着刀去找蒲欢年,结果当然是没找到。“这可不是我不还,我来还了,但人不在,说起来也怪不到我头上对不对?”姜萌成功说服住自己,抱紧些怀里的刀,飞快往回跑。晚上,她抱着那把刀睡觉,梦里一人一刀砍了大半夜的丧尸。凌晨醒来,姜萌瘫在床上直喘气,嘴里不住低喃:“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对,梦都是反的,她已经脱离和丧尸为伍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被活生生累死。闭上眼,再难入睡,心脏跳的厉害,到底还是被噩梦给影响了情绪。睡不着,她索性起床洗漱,打算去陪陪自家男人。君尧也睡不着,因为他腿疼,伤口疼,整个胸腔都疼到麻木。他默默忍受着,头发被汗给打湿了,硬是咬着牙不泄露一声闷哼,就怕吵醒同一个房间的弟弟。老三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和伙食皆不能缺少。:()七零:懒着懒着,她成了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