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福和侍卫班长听到马文昌这么一说转头看向他,“哦?你为何如此猜测?”马文昌连忙回道:“回王掌柜,这些人应该都是工坊里的护卫,一共就这几十人而已。如今各位贵人的手上死伤殆尽。就算他们回到工坊叫人,工坊里也没有多余的护卫了。小人听说那王文成在这里有一处庄园,里面有几百人的护卫,工坊里的护卫也是从那里派过去的。所以小人猜测,他们会去王文成的庄园报信。”“那你可知王文成的庄园在何处?”王洪福问道,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地方掌柜居然还有自己的庄园。马文昌摇了摇头,“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只是无意间听那些护卫说起的。不过应该不会距离此地太远,估计跟工坊差不多距离吧。”马文昌只不过是个工匠,后来做了杂役,他也没有去过王文成的庄园。“算了,加强戒备,我们继续休息,等天明之后我们立刻离开。”众人也没有收拾尸体,就这样各自回了帐篷,还是一个人守夜,反正一个人跟俩人都一样。第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王洪福的队伍就启程出发。这里已经不严全了,他们现在就是在等援军的到来,所以还是向东前进。在官道附近徘徊,以免错过援军,还要防备后面的追兵。~~~~~~~~王文成的庄园距离工坊不远,占地十几亩,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大规模了。他不是不想建的更大,只不过这里还有其他的贵族和商人,他怕露出马脚。就算是庄园,他也是高墙耸立,对外说里面是工坊。“启禀王掌柜,织布工坊的护卫头领张彪来了。”王文才此刻正在书房练字,修身养性。书房中檀香缭绕,颇有意境。“让他进来。”王文成没有抬头,继续写着字。下人应了一声,出去没多久,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小人参见大掌柜。”张彪进来立刻行礼。“嗯,有什么事?织布坊出事了?”“是的大掌柜,织布坊出事了。”“什么?真的出事了?”原本是王文成戏谑的一句问,没有想到得来的是一句肯定。王文成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潮湿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怎么?工坊是又有人逃跑了,还是有死人了?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工匠也是人,要对他们好一点,他们给我们卖力做工,我们才能够赚更多的钱。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就是不听,一个个如此粗坯。”王文成指着张彪开始训斥起来。“大掌柜,这次都不是。”“都不是?”王文成擦手的动作一顿,“那是什么事情?”“启禀大掌柜,织布坊的一个杂役逃跑了。”“逃跑就去追啊,追不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名杂役在逃跑之前,偷走了王掌柜书房里面的两本账册。”“你说什么?偷走了工坊账册?”本来还不是很在意的王文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到张彪点头之后,顿时大怒。啪~的一声,手里的手帕惹到了张彪的脸上。“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一名杂役偷走?那个逆子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让他去管理一个工坊都管理不了。还有你们这群废物,跑了一个人那倒是去抓回来啊。”王文成真的快要被气疯了,愤怒的对着张彪吼道。“大掌柜,我们去追了,不过好像有人捷足先登,救了那名杂役。”张彪连忙解释。“知道是什么人么?”王文成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问道。张彪来到桌子前给王文成倒了一杯茶。“对方不简单,他们在工坊西边杀了我们五个人,然后晚上就跑到了工坊的东面,靠近集市。昨夜我们追到他们后对他们开始袭击,只是一个照面我们就不是对手,片刻间我们就被杀的只剩下几个人,小人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给大掌柜报信的。”“对方有多少人?”王文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大掌柜,十人左右。”张彪小声的回答。“什么?十个人你们都不是对手,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你说,有什么用?”王文成再次怒吼,自己花了大价钱才召了这么一群打手,每月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大掌柜,你听小人解释,他们这群人真的不简单,昨夜虽然昏暗,但是接着火光小人看到他们穿的是全身黑色铠甲。有弓弩,还有长刀。他们的铠甲样式跟都护府的骑兵铠甲完全不同,而且刀枪不入,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也不会打不过他们。”张彪解释道,他也有些憋气,刀枪不入的铠甲,怎么取胜?“全身黑色盔甲?有弓弩,有长刀?”王文成嘴里念叨着,安西都护府他去过,里面的将士穿什么铠甲他也都见过。全身家不是很多,普通的将士更是没有弓弩的。而且张彪说了,跟都护府的铠甲不一样,那能使哪里的官兵呢?他敢断定肯定是官兵,因为铠甲和弓弩是违禁品,抓到是要杀头的。突然王文成站起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张彪说道:“你在将那些人的装扮详细的描述一遍。”“是,这些人一身黑甲,头盔上还有面罩,看不清容貌。他们的刀不是很宽,但非常锋利。还有他们的配合很默契,一定是受过长期的操练。对了,他们护着一个人,没看到样貌,不过衣衫很光鲜华丽。”“遭了。”听到张彪的描述,王文成一屁股坐了下来,两眼有些失神,更多的是有些恐惧。别人没见过,但是王文成他见过。通过张彪的描述他断定,这些人是纪王府的侍卫。他不止一次见过纪王府的侍卫,每次见到的都是全身铠甲,都是戴着面具看不到脸,非常神秘。“大掌柜,怎么?”张彪不明就里关切的问道。“完了,我们都要完了。”:()贞观小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