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风手持一封书信,步入室内,“主子,宁郡守有信函至。”
箫翊接过信件,匆匆浏览之后,便在烛火上将其付之一炬,“明日启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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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驿站内,雷天鸿与魏玉宸相对而坐,亲自为对方斟满佳酿。
“三王子宽宏大量,这天行针法是我雷家之宝,世代相传,实不便轻易转赠。”
语毕,他轻击手掌,两名仆人抬进一只精致的楠木箱。
“些许薄礼,还望三王子笑纳。若有可能,还望三王子能在皇上面前为老朽说上几句好话。”
仆人揭开箱盖,只见金银珠宝熠熠生辉,映照在烛光之下,分外夺目。
魏玉宸浅酌一口酒,目光掠过箱内珍宝,面露满意之色,“雷家主诚挚可敬,天行针法我可以不取,但雷家主当谨记,怀璧之罪,不可不慎。”
雷天鸿面色微变,旋即沉声道:“承蒙三王子提点,但这是雷家先祖所遗,我若交出,百年后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魏玉宸从箱中提起一串珍珠项链,拇指轻轻摩挲,“如此,雷家主多多保重。”
离开驿站时,雷天鸿对其贴身护卫吩咐:“家中守卫增加一倍。”
护卫不解:“家主是担心三王子会派人强取针法?”
雷天鸿回首,目光冷冷扫过驿站,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他不过是一个失去宠爱的王子,我何惧之有?但他所言不虚,怀璧其罪,难免会引来他人觊觎。”
显然,天行针法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
搭着管家的手,步入马车,雷天鸿又是一番叮咛:“这几日,我谢绝一切来访,也不外出。”
护卫应声遵命。
楼上窗边,魏玉宸望着远去的雷家马车,宋京在旁轻声言道:“主子,未能得手天行针法,皇上那边恐怕会有所不满。”
魏玉宸洒脱地丢下手中珠链,整了整衣衫,淡然笑道:“如此更好,他便有了名正言顺羞辱我的理由,免去了他费尽心机找寻借口的麻烦。再说,若那天行针法轻易可得,我又何需劳师动众。”
老家伙对他向来诸多挑剔与不满,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对此,他非但没有屈服于那份压力,反而在内心深处萌生了一丝叛逆的念头——既然对方不愿意让他称心如意,那他何不顺水推舟,回敬一份特别的“惊喜”。
转身之际,魏玉宸贴近宋京的耳边,轻声细语地传达了几句话,话语中似乎包含了某种不可言喻的秘密。
宋京初听之下,脸上写满了讶异,然而在对视到魏玉宸那坚定的目光后,他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遵从命令,悄然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