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话一出,往往代表快要触及到她的底线。
谢平赶紧打圆场,“老板娘,贵客,你俩有话好好说。先坐,喝盏茶。”
茶气快把对面人的眉眼浸得模糊不清时,谢让才慢慢回过神。
他忘了,无论是“调酒妹妹”还是“老板娘”,她始终是个要强的人。
“抱歉。”谢让破天荒地开始反思,“但……我真的很想了解你。”
他捧起茶盏,掩饰心里的慌乱。
他以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冷静,可落在姜姝眼里,那些“求爱”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计划通。
姜姝眨了眨眼,“所以谢衙内是真心想来谈生意吗?”
“当然。”
他说这话时,不免感到心虚。
毕竟在他最初的设想里,他会高高在上地宣布:“我同意投资入股,但每年要得盈利的七分分成。”
他能想象到她的不满与挣扎,但那都是无用功。他会像逗猫狗一样逗她,乐此不疲。
但现在,俩人的地位却完全反了过来。
他一个投资的大东家,怎会变得这么卑微,还要求着她谈生意?!
谢让想去思考,但每每瞥见她纯良的眼神,理智就会顷刻消散。
不知她在说什么,只顾着盯着她的唇瓣看。
数月前那次亲吻的画面,再次在他心头浮现。
姜姝的话声陡然顿住。
屋里没烧炭,怎么谢让的脸反倒越来越红了?
“谢衙内,我刚才说的,你都能接受吗?”
谢让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当然可以。”
“当真?!”姜姝激动得站起身。
原以为谢让绝对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可谁知,他竟这么轻松地应了下来。
谢让抬头看,见她拍着巴掌,说那真是太好了。
她蹦跳着拿来字据和印泥,“谢衙内,那我们就走流程吧。”
这时候,她又跟记忆中那个灵动的形象完全重合了。
谢让勾起唇角,“当然可以。”
直到她说天色将晚,今日就谈到这里,他才想起她提了什么要求。
她说:“每年盈利所得,我六你四,怎样?”
在他谈成的生意里,这个要求简直闻所未闻,许多人甚至连提的勇气都没有。让东家分四成,简直惊世骇俗。
但他早已签字画押,连反驳的机会都不再有。
眼见他们即将分别,谢让赶忙补充道:“我还有个私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