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语气却仍是那般淡然:“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柳襄皱眉看他半晌:“真只是疲乏了?”
谢蘅:“不然呢,若有不适我有强撑的理由??”
倒也是。
他若真的病了,没有理由?忍着不说,作践自己的身子。
柳襄微微放下了心。
她?缓缓直起身子,道:“那世子休息吧。”
谢蘅嗯了声?。
半晌后,他睁开眼:“你还不走?”
柳襄眨眨眼,坦然道:“对外我们是未婚夫妻,此时在一间屋子合情合理,待天黑了我再走。”
谢蘅:“……”
真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如果忽略她?眼底化不开的情愫的话?。
谢蘅不敢再看,闭上眼转了个身:“随你。”
他没有说谎,他这几日?确实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总感困乏。
谢蘅意识渐渐模糊时,感觉到身上轻轻盖上了软被。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彻底陷入了沉睡。
以前有外人在,他不可能入睡。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似乎已将柳襄归为了自己人的行列。
柳襄守着谢蘅睡熟后,出去问了玄烛。
玄烛的答案与重?云一样,谢蘅只是身子比旁人稍微弱些,好?好?养着,是能长寿的。
柳襄看的出来玄烛没有说谎,勉强安心。
谢蘅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玄烛端了晚饭进来,他用完看了会儿话?本子,就又睡下了。
安睡一夜,次日?天明,谢蘅的精神果真好?多了。
玄烛和柳襄也终于放下了心。
用完早饭,几人还未出门就收到了京中来的信。
是乔月华的。
谢蘅看完随手递给了柳襄:“乔月华已经摸清,兵部侍郎有一个侄女嫁给了溯阳府尹的长子,此女实则是兵部侍郎的私生女。”
柳襄略有些惊讶:“三表姐何时开始查的?”
“离京之前我去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