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一旁的阮青州这才回过神,擦了擦额上的汗,万分恭敬道:“可连夜送去,刑部没人……”
他以前?只觉得二?皇子?沉默寡言,如今才知,竟这般骇人!
“没人就给我叫起来!”
谢澹冷冷盯着?他:“这点事都做不好?”
阮青州没忍住砰地就跪了下去:“臣遵命。”
谢澹没再看他,大?步离开了。
当夜,兵部侍郎招供了。
他招供的名单全是谢澹调查过,在多?年前?与冯太妃来往甚密之人,且经?他查证,这些人至今还与冯太妃保持联系,私下有钱财交易。
“大?理寺好像关不下了吧。”
谢澹看了眼名单后?,沉声道。
白榆一时没明白过来的他的意?思。
“明日?一早,将?名单上的人提出来,押去东市斩了,腾地方。”
白榆:“……?!”
他惊的连忙相劝:“主子?,如此行事,怕是……”
“怕什么?”
谢澹:“谁敢弹劾让他来我跟前?亲自跟我说!”
白榆不说话了,又问道:“那,兵部侍郎呢?”
谢澹漫不经?心道:“族人一起拉过去斩了,他凌迟。”
白榆:“……”
合着?兵部侍郎招不招都是一样的下场。
似乎看出白榆的意?思,谢澹缓缓道:“我又没答应他招供后?从轻处置,正好让所有人好生看看,卖国贼是怎样的下场。”
白榆:“是。”
“让阮青州去监斩。”
白榆领命而去。
一夜之间,玉京再掀风雨,东市血流成河。
不过这回老百姓倒是没有骂谢澹暴虐嗜杀,对于卖国贼,下场越惨他们越痛快!
但?随后?谢澹又以雷霆之势揪出不少乱臣贼子?,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家?大?臣府门紧闭,私下几?乎都断了来往,生怕一个不慎就撞在那疯子?刀口上。
至此阮家?如日?中天,势头已全然压过虞家?,外头都在传,太子?怕是醒不来了,说不得多?久后?东宫就得易主了。
谢澹对这些充耳不闻,依旧每日?喊打喊杀。
这日?,刚查抄一府邸出来,正擦着?手?上的鲜血,便见一辆马车从面前?走过。
他抬眸时,车帘飞快放下,掩去一双惊慌的眼。
谢澹微微一顿,抬手?让人将?马车拦下。
他缓步靠近马车,却并没有掀开车帘,而是无声的立在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