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地方?”副驾的男人又问了一声,抽出了烟闻了闻,轻声道,“安全不?”
“方方说的,”喻恒侧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又笑,“不安全先拿他开刀。”
“不好。”
副驾的男人想了想说,“最好事前规避,不要事后补救。这地方不熟,最好不去。我倒是知道附近有个庄子——”
男人顿了顿,“条件可能差了些,但是也不贵。”
他回头看着连月的脸,声音温和,“过去住一夜,玩两天,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散心。”
“花不了多少钱”又是多少钱?
喻阳没说,她也不好问。
他正回头看着自己,连月也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两兄弟又在车上开始聊天,似乎也不避讳她。连月看着窗外,就算没有有心听,耳朵也自行抓住了不少关键字。
只是左耳进,右耳又出了。
他们天生皇亲贵胄,身在其中。
她人微言轻,却只是蝼蚁。很多事情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过只是增加心里负担和无力感,并做不了什么。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别人搅动风云,翻云覆雨,她懵懵懂懂的随波飘荡,并把一切归咎于时代好了。
车子停稳了,他下车拉开了车门,伸手来牵她。
“小心。”他声音温和。
连月低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却挪开了眼。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没有伸手。
胳膊却被人一下子拽住了。
“肚子这么大了,别上班了,”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扶她下车,声音在她头顶,温和道,“别太辛苦了。”
“我还好。”她抬头,对他微笑,“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