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又自己慢慢的走回了长廊。
男人跟在身后。
长廊曲折反复,兜兜转转,两人走了一会儿,绕过了一座瀑布,一片湖色迎面而来。女人迈步其上,跟着长廊慢慢迈入了湖中央。
远远的似有歌声传来,她站在长廊中间站住了脚,侧耳聆听,声音若有若无,听得并不分明。
男人也在后面顿住了脚,低头看她。
“是有什么声音吗?”她听了一会儿,回头看他,打破了沉默。
“好像有点。”男人低声回答。
灯笼摇晃,光影如墨,两侧是粼粼的湖水。
女人一身粉裙,身姿婀娜。
她裹着披肩回望,灯笼的晕光打在她脸上,明明暗暗,颜色倾城。
似是画中人。
“我就是说有声音。”她点了点头,又扭回头往前走,轻声道,“好像有人在唱歌。”
“是啊。”他说。
就是画里的人。
两人不过又走了几步,远处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歌声。
还格外的激情和嘹亮。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这画风,和这山水廊桥一点不搭,连月满腹思绪被冲走了一半,她一下子笑了起来。
“一颗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
两个人走了两首歌的功夫,走到了对岸的小楼,歌声已经格外的清晰。
问过了难得一见的服务人员,连月裹着披肩进了大厅,又径直下了一层楼,一把推开了左转第二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