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云话音方落,地牢中传来一阵沈重且杂乱的脚步声,守在地牢的锦衣卫押着李岩之妻李氏、李嵘之妻陶婉、逢集之妻冯氏徐徐走来。
李氏身姿婀娜,丰腴之态尽显华贵,岁月似对她格外垂怜,其面庞未留过多痕迹,依旧明眸皓齿,那眉眼间的韵味更彰出其作为贵妇人的独特气质。
只是,置身这阴森恐怖的地牢,令她面容布满恐惧、畏惧等复杂神色。
陶婉则似清风中摇曳的细柳,身材苗条修长,行动轻盈飘逸。
气质婉约,仿若自江南水乡走出的佳人,那温柔面庞上虽也带同样神色,却要好上不少,反倒更增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而逢氏,与前两者相较,外貌并不出众,属中庸之姿。
身材寻常,既无李氏的丰腴婀娜,亦无陶婉的苗条婉约,只是那平凡面庞有着一种朴实韵味。
三人见到受过刑法的夫君,脸色皆微微泛白,面容上的恐惧愈发深沈了。
李岩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媳被带到这阴森恐怖的地牢之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了抿嘴,选择了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神中的痛苦与愤怒却如汹涌的暗流在涌动。
逢集亦是如此,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痛心,然而他也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双拳在身侧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正在极力压抑的情绪。
李嵘再看见妻子与母亲时,神色微微动容,挣扎的想要起来,但因为牵动到未愈合的伤口,一阵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瞬间传遍全身,令他口中发出凄厉的山惨叫声。
一旁的李氏见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地颤抖着,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嵘儿!”
陶婉则瞪大了双眼,眼中蓄满了泪水。
站在一旁的陆云口中啧啧笑了声,望着李岩调侃道:“李尚书,瞧瞧这场景,多感人呐。您可真是有个好儿子,好儿媳,还有一位情深意重的夫人呢。不过,这一切可都在您的一念之间哦,只要您说出我想知道的,这些痛苦立马就能结束。”
他的语气中满是戏谑。
李岩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陆云的眼睛,嘶哑着声音说道:“阉狗,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点小把戏唬住?哼,为了达到目的,你这种不择手段的行径倒是符合你的作风。不过,想让我开口,你还嫩了点。别以为抓了我的家人就能威胁我,我李岩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这世间之事,本就弱肉强食,他们既然跟了我,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好好好!”
闻言,陆云拍手鼓掌,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李尚书果然不愧是朝廷二品大员,这一番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顿了顿,陆云又将目光看向逢集,说道:“逢中丞,不知你是否也有他这般的狠心呢?”
逢集冷哼一声,撇过了脸,一言不发。
陆云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还在低声呻吟的李嵘,没有理会,随后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狠心,那杂家也就不跟两位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