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李岩森然一笑,看着陆云幽幽说道:“你这阉狗莫要再费口舌了,我之心岂是你所能是你这等腌臜之人所能理解的?你以为用这等拙劣的手段,用我妻女的安危来威胁我,就能让我屈服?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不是想要在我面前凌辱我妻儿与儿媳,你大可放手去做,嘿嘿~不过恐怕你没这个本事,哈哈……你这个无根的阉狗~~~”
闻言,李氏与陶婉,李嵘面若死灰。
“冥顽不灵!”
陆云冷笑摇摇头,转过头,目光看向逢集,幽幽说道:“逢中丞,你却如何?是看着你夫人在你面前受尽凌辱,还是将那些人告诉杂家?”
逢集抿了抿嘴嘴唇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夫人,那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冯氏见此,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高呼一声:“夫君,来生我们再相见!”
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戚与不舍,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牢房坚硬的墙壁冲了过去。
身体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带着决绝的力量。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在墙壁上溅开,宛如一朵凄艳的红花。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中的光彩渐渐消逝,只留下无尽的空洞。
“夫人!”
逢集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怒吼,随后,他整个人如疯了一般猛扑到牢房门前,双手紧紧地抓住栏杆,那力道之大,竟让他的指节都泛出了白色,双眸含泪,嘴唇微微颤抖。
“真是个贞烈女子!”
陆云一边拍着手,一边赞叹道。
闻言,逢集抬头,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陆云,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像是要将陆云千刀万剐。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道:“陆云,你这个畜生,我与你不共戴天!”
听见这句话,陆云冷笑一声,面上毫无畏惧,淡淡的说道:“逢中丞,你与鞑靼人勾连时便应该想到了这样的后果,怪不得旁人,你若是现在还执迷不悟,杂家可就要生气了,杂家听说这座监狱里,关押着一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他们一个个食不饱,寝不安,尤其在地牢中没有女子,听闻特意再强上凿了一个洞,用于发泄,若是杂家将这尚有余温的夫人交给他们,你猜他们会如何做……哈哈哈……。”
说完,牢房里回荡着陆云畅快的大笑声。
“你……你敢……”
逢集的声音因愤怒和悲痛而变得沙哑,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陆云。
“杂家最讨厌别人威胁,逢中丞,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陆云冷冷的说道:“杂家给你三个数的考虑时间,不然你且看看杂家敢不敢!1”
他的语调逐渐升高,那声音在地牢中回荡,像是敲响的死亡丧钟。
“2”
陆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一般,一下下砸在逢集的心头。
此时的地牢,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陆云那冰冷的倒计时声,如同死神的脚步,一步一步向逢集逼近,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极度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中,“3”字即将从陆云口中吐出的千钧一发之际,逢集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神情所替代,身体依然因愤怒和悲痛而微微颤抖,但他知道,此时已没有别的选择。
“我……我愿意交出。”
逢集的声音低沈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狰狞:“哼,算你识趣,早这样不就好了。”
“来人,将逢中丞夫妇带出去!”
陆云一声令下,声音在地牢中回荡。
很快,沈重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身形魁梧的锦衣卫匆匆赶来,熟练地打开牢门,走进牢房,粗暴地拽起逢集。
逢集没有反抗,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妻子那已经毫无生机的身体上,眼神空洞而悲伤,任由狱卒拉扯着。
而对于死去的逢氏,狱卒们面无标表情的两人抬起她的身体,向着牢门外走去。
在这地牢里最不缺的就是暴毙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