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云升起困惑,皱着眉头说道:“不妨与杂家说说!”
“唉!”
右侍郎满脸苦涩地长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忧愁,随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陆指挥使啊,您可得体谅下官。真不是在下有意为难您,实在是如今的情况让下官也是焦头烂额啊。
现如今咱们大夏国库空虚,真的是没钱了呀!这些年,咱们大夏与鞑靼国之间战事连连,那战场上的花销就如同流水一般,数目巨大得惊人呐!
而且,祸不单行,国内又天灾频频,各地都需要大量的钱粮用于赈灾和灾后重建。这每一项支出都是必不可少的,就像一座座沈重的大山,压得国库喘不过气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财能拨给锦衣卫了。”
陆云眉头紧皱,他深知右侍郎所言非虚,但锦衣卫的状况也刻不容缓。
“右侍郎,杂家明白国家如今面临的艰难处境,可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肩负着保卫皇室、监察百官的重任,如今装备破旧、物资匮乏,长此以往,如何履行职责?若因经费不足导致锦衣卫能力受损,万一有奸佞之徒趁机生事,危害的可就是整个国家的安全。”
右侍郎面露难色,手微微颤抖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陆指挥使,您说的我都懂。只是这户部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朝廷各方都在要钱,军队需要军饷、粮草,受灾地区需要赈灾物资,水利工程需要修缮资金……每一项都迫在眉睫。”
陆云思索片刻,说道:“那可否先拨一部分款项给我们,让我们先更换一些急需的装备?或者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从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中匀出些来?”
右侍郎苦笑着摇头:“陆指挥使,没有什么不必要的开支了。朝廷已经在尽量压缩各项用度,如今能维持运转已属不易。”
陆云点点头,离开了户部,又去了一趟工部,本想着凭着自己与锦衣卫的面子能赊来一些兵器,然而,工部官员也是满脸无奈地婉拒了他。
那官员眉头紧皱,言辞恳切地说道:“陆指挥使,实在对不住您呐!如今这局势您也清楚,所有的兵器都优先供应给了前线的军队。咱们工部现在是既没有多余的兵刃,也没有剩余的钱财重新打造兵刃了。我们也想帮您,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妈的,这些官油子再搪塞自己。
这下陆云总算明白了,些朝廷官员虽然明面上畏惧锦衣卫的权力,看似不敢得罪锦衣卫,可实际上却都在敷衍塞责,所以才哭穷,不是不想帮,实在是有心无力。
“看来必须得改革!!”
陆云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与此同时,他心底越发清晰地意识到。
锦衣卫虽贵为天子亲军,权势滔天,却在这大夏朝堂之上孤立无援,宛如置身于茫茫荒原,不见援手。
朝中诸官,无不对锦衣卫侧目而视,厌弃之情溢于言表。
待陆云返回锦衣卫,他将在户部、工部的种种遭遇娓娓道来,每一言每一语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之上,令闻者皆面露凝重之色。
言罢,他又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目光深邃,忧虑之情尽显。
丁毅闻此,眉头紧蹙,神色凝重:“陆指挥使,依下官之见,要不暂且让兄弟们先用着旧兵器?待到来年经费拨下,再行更换,如何?”
“此计万万不可!”
陆云神色决然,连连摇头,言辞恳切地拒绝道:“若无精良兵刃,兄弟们执行任务之时,便如徒手搏虎,凶险万分。况且,若户部明年仍推诿拖沓,迟迟不予经费,又当如何?吾等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善意,亦不能让兄弟们长期置身于如此险境。”
“这……”
丁毅一时语塞,满脸皆是为难之色。他深知陆云所言极是,只是当下局势艰难,实难想出良策。
陆云目光如炬,神色坚定道:“吾等不能坐以待毙,需得主动求变。我们要改革!不能再处处受制于人,当把一切关键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方不堕吾等锦衣卫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