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墨渊身子一颤,低头不敢言语。
赵国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说道:“那穆青现在情况如何?”
柴墨渊赶忙回道:“回国公爷,下官得知此消息后便连忙来禀告国公爷了,对于那穆青的伤势究竟如何,下官并不知晓。”
赵国公冷哼一声,来回踱步,说道:“不管怎样,此事定要查个清楚。若真是那逆子的过错,也得想法子周全。”
柴墨渊连忙应道:“国公爷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人手打听消息。”
正值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锦缎衣裙的妇人急匆匆地闯入。
她看上去约莫四十余岁,身姿丰腴,那体态恰似熟透了的水蜜桃,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渗出盈盈汁水,周身散发着一种养尊处优的贵气。
此刻她秀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松散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慌之色如乌云蔽日,使得原本精致的面容失了几分从容。
她脚步踉跄地冲将进来,仿若醉酒之人,全然不顾及自身仪态与场合。
一进屋便如连珠炮般急切地呼喊:“老爷,老爷,我听闻括儿被锦衣卫捉拿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国公面色阴沈如水,那凝重的神情仿佛能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霜。
他狠狠地瞪视着自己的夫人,怒声呵斥:“你这般慌乱,成何体统!还不是你平日太惯着他了,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当了驸马爷还不知收敛,到处沾花惹草,流连风月,不然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赵国公夫人闻听此言,恰似被骤然点燃的炮仗,瞬间爆发。那原本就颇为妩媚的双眸,此刻因愤怒而圆睁,双眉如利剑般倒竖,更添几分凌厉。
她双手利落地叉在那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间,将那丰腴且曲线玲珑的身躯挺得笔直,宛如一只被激怒的母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向前一步,那饱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上赵国公,咄咄逼人地开口道:“你说什么?你这是怪我咯?括儿他再怎么着也是你的儿子,现在被锦衣卫抓了,你不赶紧想法子救他,反倒在这里数落我。我平日里疼他爱他,难道有错?你这个当爹的平日里又对他有多上心?”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保养得宜、纤细却有力的手指,恶狠狠地用力戳着赵国公的胸口,每一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那架势大有不把赵国公说得哑口无言绝不罢休之势。
赵国公被夫人这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我如何不上心?可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总得想个妥善之策,你这般胡搅蛮缠,能解决问题吗?”
夫人毫不退让,那娇艳的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我不管,那锦衣卫算什么东西,竟敢抓赵国公之子。你速去救括儿,若有差池,我跟你没完!”
说罢,双眸紧紧盯着赵国公,眼神中满是威胁与决然,恰似一只护犊的母兽,虎视眈眈瞪着赵国公。
一旁的赵国公虽然对夫人这般泼辣无理的行径恼怒不已,但内心深处却更多的是对锦衣卫充满不屑与愤懑。
在他们眼中,锦衣卫不过是一群依仗权势、行事狠辣的鹰犬,而那陆云,区区指挥使,竟敢对国公之子,当朝驸马爷下手、羁押,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我知道了,等明日我就去!你先回去歇息!此事我自有打算!”赵国公冲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谁知赵国公夫人一伸手,那玉臂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高声说道:“现在马上就去!明日我就要见到括儿!”
“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如何去?且不说此时登门拜访是否合适,单是这准备工作也来不及。”赵国公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恼怒。
柴墨渊在一旁也劝说道:“国公爷所言甚是!那锦衣卫毕竟是天子亲军,那陆云更是后宫内侍,此刻应当是回宫去了。”
赵国公夫人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她那性感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几分娇蛮,“我不管这些,你若是不去,我便自己想办法。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那丰腴的身姿在华丽裙摆的摆动下更显婀娜。
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赵国公感到一阵头疼。
一旁的柴墨渊说道:“国公爷,这深更半夜夫人情绪激动,行事难免莽撞,不过您也别太忧虑,等下官打探一下情况再作打算!”
“只能如此了,辛苦柴府尹了!”
赵国公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