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谢祯脑海中忽地出现一个画面,他抱着孩子在一旁待着,他的皇后手持雁翎刀守护在他们面前。
谢祯不由失笑,蒋星重拉了那袭正红的袍子套在身上,转身好奇地问道:“你又笑什么?”
谢祯侧身躺在被窝里,眼睛全然黏在蒋星重身上,解释道:“开心,娶到如此完美的皇后!”
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尤其这人还是自己?心爱之人。蒋星重唇边含笑,面露得意?之色,唤了兔葵和燕麦,转身去了净室。
谢祯独个躺在榻上,脑海中全然是方才蒋星重起身拉帘时的画面。他从不知,长久习武的蒋星重,衣衫尽褪后竟如此夺人眼眸。他此刻心中全无杂念,就?是单纯地喜欢蒋星重宛如艺术品般千锤百炼后的模样。既有女?子曼妙的线条,又那般的充满力量感,直教人移不开眼。
念及至此,谢祯躺不住了。方才行夫妻之礼时,他实在紧张,没敢仔细看。可看过那一眼后,他当真想好好欣赏他的皇后。此刻她去清洗沐浴,定是会在净室中或站或坐……
谢祯从榻上翻身坐起,扯过袍子边套边下?了榻。正想去净室,谢祯却似想起什么,停下?系系带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
好在,他也习武,倒也没比自己?夫人差多少。如此这般,谢祯对自己?便没了疑虑,真怕他这副身子,瞧着还没自己?夫人健壮。
来到净室门口?,燕麦正守在门外听宣,见谢祯过来。燕麦匆忙瞟了眼,跟着收回目光,跪地行礼,“陛下?。”
谢祯问道:“那位……兔葵在里面伺候?”
燕麦道:“回禀陛下?,正是。”
谢祯道:“你去,将?兔葵叫出来。”
燕麦忙行礼应下?,进了净室。不多时,兔葵燕麦二人便低着头,一前一后出了净室,向谢祯行礼后,守在了门边两侧。
谢祯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便进了净室。
蒋星重隔着半透的屏风,看见谢祯高大的身影,侧头笑问道:“你把我?的婢女?叫了出去,谁来伺候我?呀?”
方才燕麦进来说?皇帝叫兔葵出去,她着实是心头一紧,可又隐隐期待着,许是会和他一同沐浴。
谢祯绕过屏风来到蒋星重边上,坤宁宫沐浴的浴桶很大,躺在里头都不见得能碰到两侧边缘。
透过清澈温热的水,谢祯如愿看到了些自己?想看的。只是蒋星重嘴上话虽说?得自在,可手底下?遮遮掩掩,看不太全。
谢祯在蒋星重身后坐下,伸手捧了水浇在她肩上,道:“朕亲自来,可好?”
蒋星重转身趴在浴桶边缘,脸颊被热水蒸得潮红,她脑袋一歪,道:“甚好,本宫喜欢。”
谢祯失笑,又捧了水,一下?下?往她身上浇。他其实是想……谢祯犹豫片刻,凑到蒋星重耳边,问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
蒋星重侧头看着谢祯,此刻她倒是真的感受到谢祯身上的少年气。同她一样,紧张着,试探着。便是方才行夫妻之礼时,他也很小心,很克制,似是生怕惹了她不喜。所以,她并没有太多不适。
蒋星重自是想同他一起,只不知为?何,同意?的话到嘴边却那般难说出口。咬唇好几次,蒋星重方才在他耳边简短地丢下?一个“嗯”字,便迅速将身子转了回去。
蒋星重听着身后布料窸窣落地的声音,跟着余光便见他钻进了水中。哗哗的水声在耳畔,蒋星重分明期待又喜欢,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在谢祯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蒋星重脑海中莫名出现方才榻上的场景,想着他们都那么亲密了,紧张倒是褪去了不少。
蒋星重不由笑问道:“你怎么想着进来了?”
谢祯的吻落在她的耳尖上,轻声道:“阿满,我?……我?喜欢你。”喜欢她的志向,喜欢她的思想,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容貌,如今也眷恋她的身子。他的阿满,方方面面,都在勾着他的心魂。
说?话间,蒋星重神色复又局促起来,眼睛不由瞟过水面下?他修长如玉的手,忙道:“兔葵燕麦在外头守着呢……”
谢祯道:“我?不做什么。”说?话间,他的吻已落在蒋星重的脸颊上,以指腹细细描摹过那些完美的线条。
蒋星重的脸愈发的红,心跳也逐渐加速,气?息自是跟着错落起来。原本不打算再做些什么的谢祯,此刻却忽然很想食言。
谢祯看着蒋星重,道:“阿满,我?……”
听着他这声唤,这欲言又止,还有他那同方才相同的眼神,蒋星重立时明白?过来。她本想沐浴后便歇息来着,可被他这般对待半晌,竟是也说?不出拒绝话来。她不敢应声,只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