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荞在手指和秒针的双重鞭挞下,眼神空蒙着,一边平静等死似的等待致命一击,一边将注意力拉回文章。
保重。
瘫痪多年,其实已经心如死灰等死的战士对马上要跨出门被家人带走从此天各一方死生不复相见的哑女的一声含混的根本听不清字音的保重。
温荞突然抬头,乌黑的眼睛明亮有神,启唇似要说些什么,但更快的是尖锐响起的铃声,以及旋转着狠插,突然送到最深处的手指。
“呜。。。”漫长的铃声以及喧嚣嘈杂的人声淹没了温荞狼狈的呜咽,所有人鱼贯而出涌向食堂,没人注意到他们年轻的新老师正在他们面前经历高潮。
唯有落在最后的梁照蓉隐隐注意到老师的不对劲。
梁照蓉整理东西,最后才走。
经过讲台时,她先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程遇,然后是脸颊潮红额头冒汗的温老师。
她下意识多看了少年两眼,对上对方温和平淡的目光又下意识躲闪,脸红着小声问“温老师,您、您身体不舒服吗?”
温荞闻声鼻子酸的近乎掉下来泪。
她根本不敢抬头。
他在送她到达顶点那一瞬已然毫不留情地抽离,可灭顶的快感却要她一人承受。
她根本无法承受,内壁疯狂痉挛,阴穴和眼睛都是水。
机械地摇头,她遏住哭腔,含糊低声地说“我。。。没事,你去吃饭吧。”
真的没事吗?
她的身体好像都在抖,声音也听起来好像难受的要哭了一样。
求助的目光投向少年,女孩眼中是真诚纯粹的担忧。
“没关系,我在。”少年浅笑,温柔可靠道“如果需要,我会送她去医院。”
女孩闻言放下心来,礼貌告别后离开。
教室彻底静下来,只余他们两人。
程遇敛了笑,目光沉沉望向她,伸手准备安慰,却被温荞推开。
她仰头看他,晶莹的泪珠涌出,满脸泪痕。
程遇思忖两秒,开口欲说些什么,温荞哽咽的哭腔率先响起。
“你今天真的很过分。”她认真的说,身子微微发抖,委屈让她的“凶”和控诉没一点说服力。
“但是保重。。。”
“保重就是保重,是不是?”
“保重本身就是份珍贵的情感,比不舍厚重太多。”
一秒、两秒、叁秒。
“是。”不知多久过去,少年温柔地笑,吻落在眼皮。
“完全正确,一字不差。”他喃喃低语,指腹贴在女人颈部温热的血管,从脸颊、鼻尖亲到嘴唇,认真索吻,认真地说:
“老师是个好老师,更是我的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