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婆婆走到床前,床头的小瓷碗里还放着,昨日柳书摘的两颗小黑豆。
水婆婆坐下:“我要给你换药了,哪里还有,还是含一下为好。”
小狼的额头上出现了许多汗渍,腿上的伤口仿佛在烧灼,伤口的开裂处起了火,滋啦滋啦的烧着吞噬着他的皮肤。
一直往身体的其他方向蔓延,疼痛清晰,小狼的胸口起伏巨大,他有种窒息感。
水婆婆见他没有动作,着手去拆小狼腿上包着的布,布上染了小狼的血,只是那血发黑发紫。
黑紫色的血是因水婆婆用的药,用药的过程中很痛苦,必须含着小黑豆才可以。
换药过程中小狼的身体颤抖,水婆婆故意下重手,小狼睁开双眼,那只浅灰色的眼珠盯着她。
水婆婆还是没有停手,小狼抑制住想抬脚踢水婆婆的冲动,一刻钟过去药换完了,小狼的全身都湿透了。
甚至有的汗渍顺着床上的竹席往地上流,水婆婆睨了小狼一眼,“你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你给用了什么?”小狼咬着牙齿。
水婆婆呼出一口浊气,“好东西,等半月后,你的腿会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灵活。如果你想另一只腿也同样灵活,我可以帮你打断再接好。”
屋里的火盆噼里啪啦的响着,小黑豆的身影早已不见。
现在是夏季七月份的时节,在屋里点火盆,还是大如水缸的火盆实在是太诡异。
可小狼并未感觉到热气,屋内还有凉风吹来,刚才换药时他几乎疼到昏厥,隐约感受到手掌内传来的温度。
昨日柳书握过他这只手,小狼卷曲手指,“多谢,不用了。”
听到小狼的回答水婆婆笑了一声,“不知好歹,你的嗓子我能治,但你要把你那只眼睛给我。”
水婆婆抬手指着小狼那只特殊的眼睛,“它很漂亮,很适合收藏。”
小狼瞳孔收缩,把床头放着的小碗扔向水婆婆,小狼刚换完药准头和力度都不行,小碗划过水婆婆的脸颊在门外碎掉。
柳书被突如其来的碎碗吓到,往后退了一步,放在碗里的两颗小黑豆在地上滚动,柳书捡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柳书踏进屋里。
小狼侧躺在床上嘴唇发白,水婆婆抬眼去看,“疼疯了而已。”
“疼疯了。”柳书快速来到床前,她看到小狼头上全是汗问:“怎么回事,怎么留了那么多汗。”
小狼看到柳书之后面上缓和不少,发白的唇张开,“换药,没事。”
刮嗓子刺刺的比之前更难听了,柳书掏出帕子给小狼擦汗。
刚触碰到额头小狼就晕了过去,“小狼!小狼你怎么?水婆婆!”
水婆婆站起来说:“他没事,疼晕了。你在这陪他一会就离开吧,我去清点曲家的贡品。”
水婆婆踏出门,小颖站在门外对她行礼,等水婆婆走后小颖往屋里看了一眼,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