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所以然。上官玘只好对芷儿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这是苏州,我闭着眼睛都能回去。”芷儿笑着说,“上官公子不必送我。”
“那你就闭着眼睛吧。”上官玘不冷不热的说。
“你……”芷儿哼了一声,嘀咕道,“狗咬吕洞宾……”
“现在如果这个胡一真的在苏州,那苏州就还是很危险,那些被胡一杀掉的人,死状可怖……”上官玘吓唬芷儿。
芷儿瞪了他一眼,眼见天快黑了,也有些害怕了起来。
上官玘又叫来陈敬之,交代几句,并说:“问清楚后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便跟着芷儿往林府方向去了。
两人再次并肩而行,案件已经谈完了,气氛又有些尴尬起来。
芷儿想到白露所说的“做朋友”,既然白露作为一个宋代女子都能做到,自己又何必扭捏,因此打破沉默,问道:“上官公子这几日可有在这苏州城四周逛逛?”
上官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刚到苏州那几日,一直想着芷儿不理我,毫无心情,这几日因为查案,免不了到处行走,这才好好看了看这苏州城。
与汴京的宽阔直道不同,苏州城内河道蜿蜒交错,穿城而过。河上舟楫往来不绝,沿岸白墙黑瓦的民居错落有致。街头巷尾,往来热闹,既有细腻精巧,也有人间烟火。”
“公子还可去南园看看,其园外绿水环绕,园内古木参天,穿行其间,曲径通幽、移步换景,十分具有苏州特色。”芷儿推荐道。
“芷儿可以陪我去吗?”上官玘尝试修复和芷儿的关系。
“我都去过好多次了。”芷儿委婉的拒绝。
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已经到了林府门口,上官玘不由得着急起来,将芷儿拉到一边,道:“芷儿是否过于小气了些?就因为我父母将你拒之门外,你就要气这么久吗?”
“我不是气这个。”芷儿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什么?我来苏州,已经快二十日了,见芷儿,总共不过三五次,每次见到,芷儿都是冷冰冰的,你问我那几个人,我想起原先在汴京你也问过,我确实毫无印象,难道是为这事生气吗?”
芷儿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沉默。
是啊,要如何告诉上官玘,他或者他的“后世”在香港因出轨害自己落海,又如何让他相信,四年后的上官玘,也会如此伤害林芷儿呢。
这一切听起来太不可思议。说是无稽之谈也不为过,但是,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芷儿甚至觉得,秦晴穿越的而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上当受骗,这些伤害如果发生在香港,她还可以一拍两散,一走了之,会有伤心、难过,但是,她来去自由,有的是方式疗伤。
在这里,且不说要嫁入上官府已经是不容易了,千辛万苦嫁进去,四年以后要出来也一样难于登天,到时候,哪里还有一个平原郡主能从天而降呢。
再说了,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确实是林芷儿,但,自己是不是同时也是秦晴,谁知道呢?毕竟,这里没办法进行DNA检测。自己也拥有秦晴的所有记忆……
因此,自己既然有来自于现代的意识,又何苦为了一个必然要走的男人苦苦挣扎。呵,男人嘛——正如秦晴当日所说——满大街都是。
芷儿还在胡思乱想,上官玘带着愠怒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芷儿总要给我个理由,好不容易来了苏州,既不让我提亲,又不理我,难道芷儿对待感情如此儿戏、难道芷儿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上官玘确实是着急了。在苏州的差事一办完,他就要回京复命了。在汴京时,等芷儿和离、逃出田家已经等了那么久,与芷儿甜蜜的时刻不过一个月,来了苏州,情况却急转直下,满怀希望能在苏州能与芷儿更进一步,谁知居然毫无收获,他实在不甘心。
“你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不想再和你一起了……”芷儿找不出理由。
“那芷儿当日在碧涛阁、救济堂又为什么亲我……”上官玘步步紧逼。
“只是亲了一下……”芷儿话还没说完,双唇就再一次被上官玘紧紧堵住了。
没有了上次亲吻的柔情似水,上官玘多少夹杂了些不满、愤怒,以及委屈,吮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她无力招架,又不能动弹,被紧紧压在墙上,身子绵软无力,双手不安的挣扎着,想推开他。
上官玘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上次在救济堂,就不应该放开她……
上官玘将芷儿的手抵住,过于用力使得手上青筋紧绷着,他忘我的,尽情的吮吸着、轻咬着,这吻如此沉重,像一只猛兽,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芷儿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理性告诉她,必须赶紧停止这一切,不能再给他希望,但,芷儿感到下腹一阵温热、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