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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要刻在心上(第2页)

晏醴不知所以,他连要去哪里,是何方人士都不告诉她,此后便路遥遥更无交集,怎么还她钱啊?还有,裘衣,他不是还回来了吗?谈何再还?

晏醴深觉,自己应该是救了个白眼狼,还是个骗人的白眼狼,净说大话!

说到这,她却不由得赧然,自己又何尝不是个骗人的白眼狼呢?

到最后,她还是骗了霍斟,骗他吞了那杯下迷药的水。他的恩情,自己要何时才能还?她自己也不知道。

总归要刻在心上,哪怕这辈子还不上他的恩情,投胎时也要记得不要忘记这笔债。

说到底,她永远欠他的。

既然如此,更要努力活下去啊!活到恩怨了结,她能来找他报恩那一天。

晏醴也离开了臧都。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霍斟和严晨带着三百守兵策马而来,他奉命来围截保护地宫内的铜矿,留严晨和三百守兵在此留守,直到朝廷派人来接管。

如今证实了颠覆臧都就会运破国灭的的谶言是盘踞在沉沦山上的土匪,或者说是臧女的守陵人刻意编撰。

洪怀斌相信以当今九层台的做派,不会放任这么大一座矿山就此荒废。他只负责将奏折递上去,在朝廷来人接管这烂摊子之前守护好这座矿洞无虞。

但天京距此地毕竟甚远,奏折一来一回,尤其在天京里如何能越过重重耳目递到九层台手中,更不知得过多少关斩多少将,如此一来,耗费时日太长,南阳军的粮草等不起,于是便只留严晨和三百守军在此静候旨意了。

晏醴快马回了白水镇,牵上银子,一路好水好粮的供着,催促它回了滁州城。

小九的药只差这一味赤灵芝了,很快,晏醴就求着郁雾将药方配出来,她则日日在齐家的小院里熬药。

一碗又一碗的药汤灌下去,眼看着小九一日日好了起来。

一开始,他先是不再无故哭闹,后来也不大做梦魇,这两日已经能有逻辑的说话。

从前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经常见到齐钰和沈青羊不知是谁,如今他格外爱粘人,挂在齐钰和沈青羊身上赖着不下来,在晏醴身边一个劲喊姨姨,姨姨……

晏醴这几日的心情不知有多好,她没想到郁雾的药方有如此奇效!这才短短几日,竟就快要恢复如正常孩童的神智。

她每每抱着小九熬药时,心底的自得和庆幸就会无限疯长,蔓延她全身,她甘愿被这种令人麻木的幸福感困住。

夜里,她抱着小九沉沉睡去,无比庆幸自己在沉沦山时没有放弃,带回了救命的药材,小九、齐钰、沈青羊的生活都变得更有盼头,她只想到他们脸上欣慰的笑容就会开心的睡不着觉。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平静无波的安逸日子让她甘愿沉沦。

可她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所以,幸福注定是短暂的。

每日两点一线奔波于长卿堂与齐家,她还坚持着寻找那个人的消息,时常出没于酒楼茶肆这些喧嚣之地,只是想探听一个人,可依旧没有一点音讯。

他让她来到滁州城漫无目的的寻找,她到底在找谁?她也不知道,她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姓名。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全然不了解的人谈何容易。

是日,晏醴照常来到一家她常光临的茶肆,这里的小二都认识了她,因为她每次总是坐相同的位置,点同样的茶水,问同样的问题。

这次,小二没像往常一般按例给她直接上茶水点心,再附赠她一句:“不知。”

只见,小二大老远就看到她,招呼着她坐下,笑脸盈盈迎将上来。

晏醴问:“小哥,可有消息了?”

小二只把一摞子须知单双手奉上,使劲眨下眼,问:“客官想点些什么?”

晏醴看他奇怪的眼神,本就不大的眯缝眼眨得更看不见眼珠了,感觉可能有戏。

她指了指须知单上最贵的那壶红袍白雪,大手一挥道:“最贵的,这个。”

面上装大款,内心在滴血!

小二招呼后堂伙计上茶来,他则趴在晏醴耳朵边悄声道:“您是苏姑娘吧!我看这些天您也来打听了多回。好巧不巧!昨日有位客人,说他在等一位姓苏的姑娘,若这姑娘来,便将一张字条交予她。”

已经好久没人叫她苏姑娘了,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急道:“那字条在哪?”

小二又眯缝着眼使劲一眨,晏醴哭笑不得,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心想这人够黑。

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小二摇摇头,她又勉强笑着掏出一两,二两,三两,小二始终不满足。

晏醴心想真是给脸不要脸,她气急了,一拍桌子,引得堂内的茶客都向她这边投来目光。

她扬声道:“大家看看啊!这小二索要打赏,明着抢钱,贪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二捂住了嘴,他叹口气,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字条拍在桌子上跑了。跑走前还不忘把桌上四两银子塞进自己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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