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光是没从大门走,就连我们从山上走都是悄悄摸摸的。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尽管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在这里做了不少安保工作,但那把刀的煞气实在是太强了,仅仅一个晚上,我们的符咒、阵法,几乎都没有用了。自从王家出事,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尤其村委的墙根,每天都充斥着各种关于王家的言论。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政府极力打造新农村,除了路路通,各种休闲娱乐设施也是一应俱全,不光村委大院里有篮球架,乒乓球桌,以及健身器材等,就连围墙外边也是设了好几个麻将桌。政府本意是丰富一下村民的娱乐生活,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地方,彻底成为了村里的情报组织聚集地。就算是这么冷的天,也拦不住他们那颗热爱八卦的心,我每次从那里走都心惊胆战的,大家当面的热情让人完全招架不住,但是,一旦你走出去十米,风声就完全变了,各种关于你的流言蜚语都会纷纷而至,他们好像觉得这么近的距离我完全听不见一样。但是没有办法,村子里的路都很单一,很多路都没有拐弯的地方,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想避都避不开。碍于这些老头老太太太能听墙根,我们一行人进了院子都没有直接喊他们。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在最前面,打头阵去轻轻敲老爷爷家的房门。“来啦。”屋里传来老爷爷的声音,他应得很快,好像专门在等着我们到来一样。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老爷爷,他依旧满脸慈祥,明知道家里遇上了麻烦,但是脸上依然不见一丝波澜。老爷爷还是热情地将我们往屋里请,然后笑呵呵地问道:“小旭啊,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小霞煮了疙瘩汤,现在还热着呢,我们一起吃。”我们鱼贯而入,老爷爷侧身让我们进去后,便缓缓关上了门。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他一心招呼我们吃饭,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堂屋的方桌上,赫然摆着的那把刀,让我不觉眉头一紧。还未靠近,只是远远地这么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但一直出神我,突然反应过来,面对长辈的话,而是不见,不做应答,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我连忙道:“不了,老爷爷,早上奶奶已经过来给我做过饭了,我们是吃了饭来的。”其实,这个老爷爷的老字,并不是形容一个人年纪大的意思,而是指的辈分,简单点说,就是太爷爷的意思。虽然我对王叔一直都不按辈分称呼,但那也仅仅是因为王叔这个人比较亲和,他向来不在我面前以长辈自居,我叫他叔也是为了关系更加亲近一些。但是老爷爷不一样,他年纪摆在那,我们也没有太多交集,我也就老老实实按照辈分来叫了。老爷爷随之感慨道:“你奶奶呀,就是个闲不住的,我记得你爸当年读书的时候,都二十多的小伙子了,早上不起床,你奶奶也是一遍一遍的叫,饭凉了就再热热,一早上热个七八次,你奶奶都不带生气的。”我笑笑没说话,何止是我爸啊,就是我,也一直是这样的,只是这些年奶奶年纪大了,我回来的也少,便不忍心让她那么辛劳。尽管一直在跟老爷爷说话,但是我的目光从未从那把刀上离开过,它散发的寒气让我毛骨悚然,每一根寒毛似是都要竖了起来。一想到它曾斩杀过邪祟,我就控制不住开始遐想,想想它到底经历过什么巨大的场面,想想它的主人又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居然能将这把刀祭奠的如此强大,当然,也会想这把刀跟王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老爷爷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异常,叹了口气说道:“这刀邪性得很,要不是遇上大麻烦了,我是万万不会把它请出来的。”我仔细端详着刀身,发现刀身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完全是我不认识的东西。我试着去摸一下它,但是手指还未触碰上那些符文,便感觉这刀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猛烈地向后推,要不是我有些修为在身上,怕是现在人已经在门外了。在我凑上前的时候,老爷爷就试图拦下我,但我当时压根没当回事,就直接伸手上来了,结果……打脸来得还真是猝不及防啊。见此情景,我也没再弯弯绕,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老爷爷,您家里应该是沾染上脏东西了。”他的反应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烈,相反,眸子中没有一丝惊慌,整个人气定神闲。“我知道,可惜我没有本事,拿他没有半点办法。”老爷爷扶着桌边,叹了口气道。“您没想过找个大师看看吗?”我道。我们这边是很流行这个的,一遇到点事,大家就都想找个人看看,就连小孩子感冒发烧,也不例外。有时候我也好奇,他们为什么不能先试试医院,毕竟大师的水分都很大,万一他们为了赚钱而耽误了孩子的病情可怎么办。老爷爷的回答跟我心中所想差不多,他语气坚定,道:“就我所知,方圆十里,应该没人能真的办得了这件事。”“家里已经死了一个了,剩下我一个老头子,还有他们孤儿寡母,我不能擅自冒这个险,所以一直闷不做声,想着以后有机会了再给他们一窝端了。”他什么都不对我们隐瞒,但唯独那把刀,迟迟不提。我道:“您知道王叔死得蹊跷了?”若果说他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能感知到自己儿子死的蹊跷,那还真的挺了不起的。老头依然不加掩饰,道:“不错,这孩子一向身子骨强的很,不可能病得这么突然,又这么迅速,而且,我们去医院看,也看不出任何毛病,这里边的事,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想清楚。”:()恋爱脑发作,大师却说我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