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静谧的房间之中,鬼医圣手神色凝重地看向慕容北:“需你吹奏问灵曲,配合我治疗,方可深入你三哥的神识,或许能唤醒他。”
慕容北毫不犹豫地点头,拿起玄香笛,上前一步,将玉笛置于唇边,幽咽的笛音瞬间在房间内响起,如泣如诉,仿若穿越阴阳两界的呼唤。
慕容北则闭目凝神,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全力配合着。
那笛音时而高亢,似在质问上苍的不公;时而低沉,宛如在幽暗中的轻声抚慰。
鬼医圣手在用银针治疗,他的手法非常的熟练。
慕容北用笛声与三哥的灵魂交流,在那个阴暗的世界里,他的笛声声声召唤着他的三哥,他的三哥来了,他换了妈妈的摇篮曲,随着笛音的持续,榻上的慕容西手指微微颤动,慕容北心中一喜,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突然,慕容西猛地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中逐渐有了神采。
“三哥!”慕容北激动地喊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慕容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慕容北,又看向周围的兄弟,一时间百感交集,泪水汪汪。
扶起他,兄弟四人紧紧相拥,泪水肆意流淌,往昔的痛苦、思念与此刻的喜悦、庆幸交织在一起,哭声回荡在屋内。
一旁的宛宛姑娘,看着这感人的一幕,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喜极而泣的晶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为慕容家兄弟的团聚而由衷地高兴。
萧潇也流下了热泪,她知道这是慕容北的心愿。
待慕容西伤势渐愈,兄弟四人整衣敛容,齐齐来到鬼医圣手面前,恭敬地拜倒:“前辈大恩,我等铭记于心,如今欲回慕容府祭拜父母,待诸事了结,再来聆听前辈教诲。”
鬼医圣手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慕容西身上,又看向宛宛姑娘:“慕容西,宛宛这丫头生性纯善,老夫视如己出。如今你已康复,我将她托付于你,望你日后好好照顾。”
慕容西赶忙抱拳应道:“前辈放心,晚辈定当护宛宛周全,不离不弃。”
说罢,兄弟四人带着两位姑娘转身离去,他们的背影坚定而又充满希望,向着慕容府的方向大步前行,那里有他们的过去,更有慕容家复兴的未来等待他们去书写。
慕容北与兄弟们怀着崇敬与沉痛,簇拥着两位姑娘缓缓走近慕容府。府邸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后的寂静与威严。门前的石狮依旧威风凛凛地蹲守着,仿佛在诉说往昔的辉煌。
慕容北上前,轻轻推开那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一阵低沉的“嘎吱”声,似是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踏入府内,庭院中落叶堆积,萧瑟之感扑面而来。他们沿着小径前行,道路两旁的花木因疏于照料而略显荒芜,却依然顽强地生长着,恰似慕容家的命运,虽遭重创,却仍留存希望的根基。
来到祠堂前,慕容北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率先跨入门内。祠堂内光线昏暗,点上几盏长明灯,那灯摇曳着微弱的火光,映照出墙壁上慕容家族历代先辈的画像,虽然在灭门惨案中,有很东西都被破坏了,但是留下来的那些画像或威严或慈祥的面容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后人的归来。
香案上的香炉早已熄灭,灰烬堆积,透着岁月的荒芜。
慕容北恭敬地拿起一束香,在烛火上点燃,双手高举过头,拜了三拜后插入香炉。
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祠堂之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思念:“父亲、母亲,不孝儿北儿回来了,还带回了三哥与兄弟们。两位姑娘,亦是儿等的救命恩人,今日特来向您二老祭拜。”
兄弟们依次上前,神色肃穆,各自上香行礼。慕容西的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爹娘,儿以为此生再难回府,幸得兄弟们不离不弃,儿才得以重生。”言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祠堂的地面上。
两位姑娘站在一旁,也被这凝重的氛围所感染。她们虽非慕容家族之人,但此刻也心怀敬畏,微微低头,以示敬意。
微风从祠堂的窗棂外轻轻吹入,带着一丝凉意,那袅袅香烟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在传递着慕容家后人对先辈的思念与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