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颂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萧景尧高坐龙椅,目光威严地扫视着群臣。
“此次与狄戎楼兰之战,我大颂大获全胜,此皆众将士奋勇杀敌诸臣工齐心辅政之功。今当论功行赏,以彰其勋。”
萧景尧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将军李肃率先出列身姿挺拔,铠甲上犹带征尘。
“末将职责所在,幸不辱命。然能获此捷实乃陛下圣明,将士用命,大颂之福。”
李肃谦逊地说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萧景尧微微点头
“李肃将军你于边境设伏,生擒狄戎国君,战功赫赫,朕封你为镇国大将军,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良田千亩。”
“谢陛下隆恩!”
李肃跪地谢恩,起身归列。
随后,萧景尧的目光落在了衡铭身上
“衡铭使者虽出使未得两国退兵之诺,然你不辱使命,于狄戎楼兰朝堂之上,慷慨陈词,扬我大颂国威,亦有功劳。”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奏道
“陛下,衡铭出使未能达成和平,实不应赏,以免日后使者懈怠。”
金将军刚说完,孟远就站了出来,他向萧景尧行了一礼后说道
“陛下,臣失礼了。刚才金将军说的不应该论功行赏,我想请问金将军,衡铭去没去敌国?只身入局,敢问金将军敢吗?”
孟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眼神却坚定地望着说话的金将军,似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其实,孟远与衡铭之间,有着一段颇为复杂的过往。
曾经大颂朝堂之上,文武之争激烈。
孟远作为武将代表,性格豪爽刚直,一心为武将群体争取更多权益与重视。
而衡铭以文臣身份,凭借其满腹经纶与能言善辩,在朝堂上常与孟远针锋相对。
以前朝廷商议关于边疆军备与内地文治投入的比例问题。
孟远认为,边疆不安定则国无宁日,应大力增加军备投入削减一些文治方面的开支,如减少一些书院的修建与文化活动的举办。
衡铭听闻,立刻反驳,称文化乃国家根基,若忽视文治,即便边疆暂时安定也难以长久繁荣,且以史为鉴,诸多盛世皆兴于文化昌隆之时,怎可因眼前的军事需求而短视地削弱文治。
两人在朝堂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孟远觉得衡铭一介书生,不懂军事的重要性,只会纸上谈兵。
衡铭则认为孟远一介武夫,太过莽撞,不考虑国家长远发展。
从那之后,两人之间便有了嫌隙,见面总是别别扭扭,话不投机半句多。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们又互相珍惜。
孟远知晓衡铭的才华与勇气,只是觉得他在某些观点上过于理想化。
衡铭也明白孟远对国家的忠诚与在军事上的见解独到,只是不满他对文治的轻视。
此次论功行赏之事,孟远见金将军如此贬低衡铭的功绩,心中那股子护犊之情油然而生。
他虽与衡铭平日里看似不和,但绝不容许他人如此诋毁。
萧景尧神色一沉
“朕意已决。衡铭,朕赏你白银五百两,官升一级。出使异国,风险重重,其能安然归来,且宣示国威,功不可没。”
“谢陛下!”
衡铭恭敬地行礼。
接着,萧景尧又对其他参战将士一一封赏,或晋升官职,或赐予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