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抱着小猫自言自语:“我们给她起个名字吧?”
裴予卓打量着小猫身上斑斓的色块,随口一说:“是个女孩子,花纹还这么漂亮,就叫小花吧。”
听此,知意却蓦地脸一红,支支吾吾摇头:“不…不行!”
“嫌太随意了?”
“不是……”知意声音很低,仿佛在正切身面临一团窘境,“…我就是小花。”
“嗯?”
“我……”
见裴予卓皱着眉,似笑非笑的样子,知意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收住嘴。但提都提了,也只好咬牙继续:“知意。是武伯伯给我改的,那会儿我就要上初中了,他怕别人笑我……”
“武伯伯念过大学,说我的名字是从书上看到的。”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陈知意,本名陈小花。
裴予卓如听了一个曲折且精彩的故事,陷在其中,眼睛一动不动,而后突然发出一阵长笑,起身抱起小猫,“就得叫小花。”
他抚摸着小猫,分别握住她两只爪子一摇一摆,轻轻念道:
“我们流浪的小花终于有家了。”
“小花,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真喜欢你,小花。”
裴予卓这边自顾自说着,那边知意已经脸红成桃块了,一下子扑过来。裴予卓抱着小猫直躲,还是遭到了她重重一掌。
“喂,我可是病人。”
“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病人,哼!”
吃下退烧药不久,裴予卓迷迷糊糊犯起困来。知意扶他回床上,又把被子、衣服迭一起铺得厚厚的,确认他睡安稳才轻悄悄掩上门,来到客厅。
她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了个毛线球,刚好拿着在沙发逗小猫玩。现在是晚上八点,再待一会儿就得离开。
知意打算走前给裴予卓发条短信。想到这漫长的一夜,她的心揪起来,于心不忍。这新生的小猫,还有那床上病怏怏的人,全是她放不下的包袱。
“花花。”
刚才两人各妥协一步,叁花猫名叫花花。
“姐姐不在,你和哥哥都要乖乖的哦。”
知意顺着花花的毛,花花温驯地缩在她怀里,喵喵直叫。
忽然,房间被拉开。听到动静,知意回头,发现裴予卓竟不知何时醒了,身着单衣立在门口,一脸怨色。
“你怎么出来了?”
知意走向他,他也走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你现在心里只有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