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统统住手!”
阮成昆赶了过来,将青云青峰拦住了。
“儿啊,幸亏你及时赶来了,不然娘就被这小毒妇给弄死了。”周氏抹着眼泪道。
阮成昆皱起眉头,安抚了周氏两句,而后走到阮轻芷跟前。
“妹妹……”
他刚开口,见阮轻芷冷眼瞪过来,只得改口道:“郡主,我娘她如何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对她,太不合适了吧?”
阮轻芷挑眉,“什么长辈,本郡主认她是长辈了吗?”
“郡主……”
“行了,你也要与本郡主讲道理吗?”
阮成昆抿了抿嘴,继而叹息一声,“安北如今是非常时期,我是安北侯,你是安北郡主,我们当以安北的大局为重才是。家中这些小事,实在不值得我们动干戈。”
“我收留了你们几日,但你们似乎打定主意要赖着不走了。既然如此,那我何必跟你们客气,我限你们今天之内必须离开侯府,离开我家!”
“郡主莫要忘了,如今我才是安北侯。”
“呵,你不会以为皇上封你为安北侯,安北上下就会承认你吧?”阮轻芷冷嗤一声道。
阮成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显然阮轻芷这句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虽然被封为安北侯,可安北竟没人认他这个安北侯,别说掌控军权了,甚至都没人听他说句话。
“皇上封我儿为安北侯,他就是安北侯,谁敢不听他的,杀了便是。”周氏高声喝道。
她没事没脑子,这句话故意说大声,其实是上府上的下人们听的,也想通过下人的口传到外面,震慑震慑那些不把她儿当回事的人。
可惜下人们一个个低着头,只当没听到。
“你们莫要忘了,是我招你们进府的!”
周氏这般说,那些下人仍没有一个表态的。
周氏气得没法,只能冲阮轻芷嚷了一句:“主子没有主子的样子,下人没有下人的样子,这安北侯府真该立立规矩了。”
阮轻芷懒得理她,只让霞月将她娘这院的门锁起来。
“我还要住着院呢,她……”
周氏要上前拦着,阮成昆拉住了他娘。
“郡主,有一事,你可能还不知。”
阮轻芷挑眉,“什么?”
“太子来了,眼下应该快要到城门口了。”
阮轻芷神色一冷,宫里宣旨的太监前脚刚走,宋江胥就来了,他来做什么?
想为难她,可这里是安北,她的地盘。他在安北对付她,可吃不到好果子。
“你不是安北侯么,自当有你去迎接。”阮轻芷说了这句,转身往自己院里走。
“郡主,只怕太子有要事。”
“所以呢?”
“安北的将士不肯听我的,你看,你要不要给他们发句话?”
阮轻芷嘴角扯了一下,“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阮轻芷就离开了。
回到院里,阮轻芷并不能安心,这宋江胥诡计多端,而且定然是冲着她来的。她不主动露面,先静观其变吧。
阮成昆为太子接风洗尘,说是在雁归城的临江酒楼办了一桌,只出了几个官员,安北军的将领一个没去。
气氛有多尴尬,自不必多说。
而到晚上,太子没有住驿馆,而是住进了安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