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一只脚踏在矮桌上,随手捡起桌上的信笺,嗤笑着扔进了香炉里,吴诗雅看着自己刚写的信成了黑灰,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俯身逼视她,“现在,你想杀龙叙封了吗?”
吴诗雅下意识后缩。
嗡——
鹤年匕首插在桌上,让她僵硬在原地。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带上了蛊惑,“我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你是他的人,死前不想去看他一眼吗?”
吴诗雅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小瓶子,面露疑惑。
鹤年很有耐心地解释,“这是一种日日发作的春药,他那么猥琐,应该会喜欢的。”
吴诗雅试探性地伸手去够那瓶子,就听鹤年继续说:“这春药还有个小小的副作用,就是。。。。会直接废掉那东西。”
废掉那东西,还日日发作,那岂不是日日要承受无处发泄的痛处?
吴诗雅眸光坚定,直接拿过了药瓶。
鹤年拔了匕首,“吴大小姐,你现在很识时务。”
他身影一晃,只留下了来回晃悠的窗户,吴诗雅一点点收紧了手心。。。。。。
龙叙封现在被关在诏狱,按理来说是不许任何人探望的。
但吴诗雅不同,她现在有公主的名头,又是吴太师的外孙女,还差一点就要嫁给龙叙封去和亲。
于情于理都不会有人拦她。
被关在这种地方,龙叙封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精致,就算没有双手,也不会有人会给他喂饭,更何况他还带着百斤大枷。
每一餐他都吃的十分狼狈,吴诗雅看见他的时候,被他邋遢吓了一跳。
满是稀饭的前襟上依稀能看出西厥皇室的徽记,平时梳理得齐整的头发凌乱垂落,没有章法地黏在一起。
听见牢房门开合的声音,他望过去看了一眼,见是吴诗雅先是意外,然后是得意地了然。
“我就知道你这贱人根本忘不了我,怎么?要跟我嫁到西厥去?”
吴诗雅颔首和狱卒道谢,等到狱卒离开,她才转身看向龙叙封。
对上她的眼神,龙叙封轻佻的话被哽在喉间,他现在日日受辱,本想着终于可以来一个自己能发泄的人了,没想到这人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
像是。。。。在看一块垃圾。
“你个贱人,凭什么这么看我?”龙叙封抬手想要打她,却发现自己断了的手腕根本抬不起来。
吴诗雅打开小瓶子,一步步逼近龙叙封。
她的眼神像是地狱里爬出来报仇的幽灵恶鬼,龙叙封终于有了两分真切的惧意,“你要干什么?”
吴诗雅根本说不出话,她回答不了他,他也反抗不了她。
她将龙叙封抵在监狱的角落,捏着他的下巴把那瓶药灌了进去。。。。。。
翌日,太师府。
“老爷老爷。”小厮跑进了,“咱家大小姐在驿站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