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拉着云岁晚进了后院,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这些时日听了不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还当真信了楚绍誉的话,觉得他只是遭人构陷,现在看来,分明是他品行不堪。”
云岁晚抬手摸了摸楚修远的面颊。
“他不是你最敬仰的长辈的吗?怎么几句话就气成这样?”
“我欠他的恩情,我会还,他之前说些冒犯我的话我也可以不计较,但这却不是他能肆意羞辱你的理由。”
楚修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我把背地里查他的人找出来,就当还了他最后一分情。”
“其实。。。。”
云岁晚摇咬了咬下唇,“背地里查他的人是我。”
“什么?”楚修远有些意外,“你查他做什么?”
楚修远刚问出来,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王妃,你请的戏班子到了。”
云岁晚拉住了楚修远的手。
“让他们去水榭准备吧,我和王爷很快就到。”
随后,云岁晚看向楚修远,“王爷可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看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楚修远有所不解,但还是跟着云岁晚过去了。
路上,他还是有些气恼。
“若不是在我少时承了他的恩情,今日这事定然不能如此作罢。”
楚修远还是懊恼的,他知道以云岁晚的手段,今日这事,她就算是用自己的手段,也能惩治了兴昌伯。
但她会看在他的份上,不会对兴昌伯下死手。
云岁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有心调笑,“所以王爷希望我看在你的份上对兴昌伯手下留情?”
“当然不!”楚修远冷脸,“欠他人是我,凭什么让你跟着我受苦。”
云岁晚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你也不欠任何人的。”
太后、文安帝、兴昌伯,楚修远不欠任何人的,倒是这楚家天下,欠他良多。
楚修远被云岁晚拉着坐在了水榭一侧,另一侧的戏班子敲锣打鼓旌旗开扫,这是要开唱了。
云岁晚笑着说:“王爷,这出戏是我为你写的,希望你会喜欢。”
一听是她写的,楚修远来了兴致。
只是这戏唱着唱着,楚修远觉察出了不对劲。
“这不是我刚去边境的时候吗?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的事情?”
云岁晚笑而不语,指了指前面,“王爷,你要掉进敌军的陷阱了。”
楚修远面上有些羞赧,“我那时候才14岁,也没有学习过兵法,又没人带着,只知道横冲直撞,不过敢在先头部队,也算勇气可嘉嘛。”
他板着脸说完,就去看云岁晚表情,生怕影响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
没想到云岁晚却不像平日中那般爱调笑,眼中甚至有几分心疼。
“王爷当然勇气可嘉,但却没想到有人丧心病狂,竟然利用人命做饵。”
对面的小戏台上,鼓点变换,走位变了一番模样。
一个小头领打扮的人听说先头的部队中了埋伏,立刻要带着人掉头就跑,“幸亏让那帮蠢货去探路,不然本将军岂不是就要命丧征途了。”
下首的将领有些可惜,“将军,我们不该不听斥候预警,急功近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