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却问我:“那你呢,你自己也正处在危险之中。”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能照顾自己,你去山城找到薛明颜,就算是帮我了。”
对面的人说:“何阳,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个时候医生从楼上下来了,我问他钥匙拿下来了没有,他把钥匙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他拿在手里的手机,我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也是我让他上去拿钥匙的时候就预料到的。
我拿着钥匙打开值班的门,然后把值班室反锁起来,接着我来到电话跟前,这次我没有拨打公寓的电话,而是拨了这个座机——也就是打到公寓去的电话号码。
按理说用座机拨打座机自己的号码是打不通的,但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直到自动挂断,我又打了一遍,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人问:“他在哪里?”
我听见有朝着这里来的脚步声。
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这次响了三声电话被接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有了破门的声音,我和接起电话的人说:“薛明颜,我是何阳。”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好像很意外接到我的电话,我和他说:“薛明颜,二十七号的凌晨两点四十五,我们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见面。”
我来不及听对面的薛明颜回答我什么,我就挂断了电话。
也几乎是同时,值班室的门被撞开,只见护工和保安相继涌进来,站在外面的是医生,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庞,应该是白城精神病院的副院长。
然后护工上来就把我按住,我没有反抗,我看见姜然也站在外面,始终没有什么神情的变化。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只是换了一个人站在里面,正是这个我从没有见过的副院长,他问我说:“何阳,你究竟想在白城精神病院做什么?”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继续说:“我们对你已经十分宽容了,上一次你带头对医院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我们都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我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白城为什么叫白城,黑山,白城,白城精神病院,在这里还不叫白城而是叫黑山的时候,白城精神病院的旧址新元四大院,就是黑山医院。”
他看着我,用一种非常震惊又恶毒的神情和我说:“你还是记起来了。”
说完他就生气地一甩手离开了病房,接着我就看见了全新的护工进来了三四个,这个副院长说:“何阳的病情变得严重了,产生了严重的幻觉和妄想,需要重新制定新的治疗方案,你们守在这里,治疗期间谁都不要放进来。”
我对他说:“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