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大卡车?”
黄妈点点头:“对,一辆装满白玫瑰的大卡车。”
初夏回头无声质问顾凉墨。
顾凉墨连忙摆摆手:“我就一车,是粉玫瑰。”
黄妈撇撇嘴:“不用猜了,是傅先生。”
初夏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顾凉墨:“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
顾凉墨心虚了那么一下下,面上却一派无辜:“知道什么,我不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干嘛着急回答不知道。”
顾凉墨:“····”
完了,露馅了。
初夏懒得搭理他,抬步朝门口走。
大门口,傅襄原一袭白色西服,打着粉色领结,芝兰玉树,端得是公子如玉,尤其是看到初夏时,那一抹会心的笑,真的跟画里走来的仙人似的。
顾凉墨在边上看得脸都黑了,觉得此刻的傅襄原像极了那动物园里没事乱开屏的孔雀,骚包的很,竟比黄炎那愣头青刺头还讨人厌。
“大叔,你这是-----”
初夏走上前,指着满满一大卡车的白玫瑰问。
傅襄原眉眼间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显得整个人温润如暖玉:“夏夏,可不可以让人先将花搬回家里我再向你解释?”
初夏想拒绝,毕竟家里已经有了----
“搬,直接往家里搬,客厅地方大。”
顾凉墨接话,一张脸虽然笑着,但眸子里却藏着奸诈。
至少在此刻的傅襄原看来是这样。
他抬眸扫一眼没事假好心的顾凉墨:“顾总怎么在这里?”
顾凉墨故作神秘:“等傅总家里一坐就知道了。”
这个“家里”二字他咬音格外重,仿佛说的是自己家般。
傅襄原听得心里不大舒服,便转头看初夏:“夏夏,师傅们着急走,要不然先把东西搬回大厅吧!”
“可以啊!”顾凉墨又插话了。
初夏这会儿缝上顾凉墨嘴的心思都有了。
尤其是傅襄原,他这会儿怎么觉得这个顾凉墨这么碍眼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碍眼。
偏顾凉墨不自知,已经像主人似的指挥着匠人们将花往客厅方向搬了。
初夏想阻止都来不及。
果然,打头的匠人半路又折回来问:“傅先生,客厅已经摆了一地花了,咱们的花往哪儿放?”
傅襄原被问懵了:“花?”
“对,没错,是玫瑰花。”
傅襄原扭头就对上顾凉墨嘚瑟的表情:“哎呀,忘了跟傅总说了,我刚刚给夏夏求过婚,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下星期就陪我领证,高兴之下,我竟然忘记将花给撤了,早知道傅总你是来给我们送祝福的,我就该早早让人将求婚的花给撤了,这会儿倒让傅总你这花没地儿放了,失误,真是失误。”
与顾凉墨满面春风不同,傅襄原的脸此刻阴沉的可怕,满脑子都是顾凉墨的那句“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下星期就陪我领证”。
脸色一寸寸变白,傅襄原抖着唇看向初夏:“你,答应了他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