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梗着脖子喊:“就算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又怎么样,那我妹妹是替她挡了灾,说白了不还是她给害死的?”
“好了,玄义!”
姬家其他三兄弟到底比老五姬玄义年长一些,相对成熟一些,在情况没有彻底调查出来前倒也没有为难初夏,反而劝阻了发疯闹脾气的姬玄义。
姬玄义不服气,虽说接下来没再做出什么打人的过激举动,但时不时的拿吃人的眸子瞪初夏,一副随时吃了初夏的架势。
姬夫人听闻女儿的死不是意外后,瞬间振作了精神,挥开搀扶着她的二儿子姬鸿义和三儿子姬长义,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出差在外的丈夫和大儿子姬世义。
电话刚一接通,姬夫人就放声大哭起来:“老姬,咱们的夭夭被人给害了,你快回来给夭夭报仇。”
然后是下一通电话:“喂,世义,你妹妹让不知道哪个黑心肝杀千刀的给害了,尸身还血淋淋的扔在现场,你快回来给你妹妹收尸!”
打完电话,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般,软软的靠在二儿子姬鸿义身上,呜呜咽咽的哭,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了般。
初夏被她哭得一阵难受,眼泪不断往下流。
顾凉墨伸手揽着初夏时刻呈保护之势,狼一样的眼神时不时扫向姬玄义,生怕那人突然发疯又扑过来伤害初夏。
因为顾、姬、初三家的同时出手,执法部门几乎全员出动,紧锣密鼓的调查这起人为事故。
乔宝宝和安几拉几乎是同一时间来的,看着初夏哭肿的双眼,两人眸子也没好到哪儿,红通通的,兔子似的。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胆大在车上下手害人?可怜的夭夭,明媚张扬的像玫瑰花一样的姑娘,就这么生生折在了花季。”乔宝宝一边说一边哭,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也毫不在意。
安几拉挽着一直默默垂泪的初夏的胳膊,小声道:“夏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事也不怨你,只能说生死有命,只是可怜了夭夭-----”
她说着就低低哭了起来。
初夏死死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和姬夭夭、安几拉、乔宝宝小学时相识,后来交好,此后近十年只要在学校,四人几乎形影不离,一直被同学们亲切的称呼“铁杆四金花”。
现在姬夭夭这朵金花却因为她折了。
要知道距离她回国才将将一个月。
一个月-----
初夏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过来。
连忙拿出手机翻看起日历,时间定格在5月6日。
她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纸一样苍白。
安几拉吓了一跳,拉着初夏抖个不停的手,惊慌的问:“夏夏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
顾凉墨正在殡仪馆门口,和赶来调查此案的负责人交谈,听到里面的动静,忙不迭推开玻璃门跑了进来。
因为姬夫人哭到最后受不住晕了过去,姬长义和姬鸿义跟去了医院,殡仪馆里就剩了姬鸣义和姬玄义。
两人此刻正怨着妹妹替初夏死的事呢,怎么可能管初夏,所以只冷眼看着安几拉惊慌失措的喊初夏。
顾凉墨进来的时候就见初夏煞白着一张脸,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忙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夏夏,没事,不怕,你信我,我一定会揪出背后害你朋友的那个人,不会让你朋友白死的。”
初夏机械的摇摇头,蠕动着唇艰难说出那句:“夭夭的确是替我死了的,这条命确实算我欠她的。”
姬玄义恨得咬牙:“你还知道啊!你要是还有良心,你就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将那辆被人动了手脚的车给我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