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鞑子入城?”听何庄说要打开城门,放鞑子入城,徐文朴、姜应魁、李忠、戚元辅、戚元弼……一众大将都瞪眼大惊。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师,出城追击、陛下都不许,如何敢放鞑子进城?鞑子进城,这不是更凶险?”徐文朴率先惊问。“军师,在城内开炮,那么炸到的,只会是自己。鞑子进城,神机营大炮就用不了,本将军也不赞同放鞑子入城。”李忠也明确反对。何庄轻轻一笑:“徐将军、李将军,陛下说过,不许出城追击。可他也没说过,不许放鞑子进城。”“咱们出城追击,是为了杀鞑子;放鞑子入城,也是为了杀鞑子。只不过,战场不同而已。”“如今,三汗王吃了大亏,李岩那厮又拾掇三汗王和蒙古鞑子,日夜骑兵巡逻,严防死守,不让咱们的大炮出城。”“他们肯定以为,陛下和一众三千营精锐骑兵,就在来远堡中。他们把大营建在宣府至来远堡的必经之路上,必定是想以来远堡、以明军、以陛下为诱饵,吸引各路大军来来援,然后以逸待劳,围点打援。”“呵呵李岩奸计,岂能让他得逞?”“所以,既然他们定力高,觉得诱饵不够大,那咱们就提高诱饵,打开城门,让他们来攻。”“军师,万一守不住,那可咋办?”李忠顾虑道。何庄咬咬牙,抬头看向姜应魁、戚元弼、戚元辅,问道:“姜总兵、两位戚将军,如果打开城门,戚家军和长枪兵,能不能守住城门,确保城门不失?”“军师,长枪兵定能守住,一个鞑子,都休想入城。”姜应魁大声道。“军师,鸳鸯阵守在城门内,必不使鞑子前行一步。”戚元辅也信心满满。“军师,我燧发枪枪手守城头,来多少,就让他们死多少。”戚元弼也一脸不惧,两眼不屑。“好诸位将军说的对,咱来远堡,有五万大军,又有三千义商,可以说是一个铁疙瘩。”“咱们就放鞑子张嘴来要,一准把他们的牙给崩碎了。到时候,陛下大军杀来,砍瓜切菜,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回草原。”“诸位将军,就放心大胆杀敌。此战但有任何闪失,我何庄,承担一切责任。”在场一众猛将,原本对这个东厂出身的鬼才,给崇祯出了几个计谋,就升为军师将军、拥有守城大军最终的决定权,还有些不大服气。这一回,又能谋虑、又敢担责,他们算是心服口服了。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巡视的哲布尊丹巴和土谢图部勇士,就惊讶看到。原本紧闭的永顺门,竟然城门大开!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城门外,一众商人,竟然开始摆摊卖货。卖皮毛的、卖茶叶的、卖面饼的、卖布匹的卖各种小玩具的,竟然有七八伙。守城门的明军士兵,竟然三三两两,在各家铺子前面闲逛。有几名士兵,竟然还悠闲坐在面饼摊前,边吃大饼、边喝马肉汤。永顺门城门外,犹如赶集!这些明军士兵,跟着崇祯打了这久的仗,把马肉都吃腻了。闯贼、建奴、蒙古天下雄壮战马,好肉都在明军士兵腹中。“二王子,给小的一百兄弟,小的保证一炷香时间,立马过去灭了他们。”一名百户长,猛然举刀,恨恨道。“二王子,小的只要五十兄弟,半柱香时间,把他们全灭了。”另一名百户长,也咣当一声,抽刀在手。“没有汗王命令,休得攻城。”哲布尊丹巴看着大开的城门、看着一众放肆的商人和明军,也馋得直流口水。不过,他也不敢违反军令。“你们给我守在这里,我回营禀报汗王和李将军,一个不许越过一里距离,否则,严惩不贷。”哲布尊丹巴扔下一句话,立马带着十几名亲兵,飞速奔向蒙军大营。一进中军大帐,哲布尊丹巴立马大声禀报:“父王,好消息,好消息,明军大开城门,还在城外摆摊卖货。”“啊”衮布大惊。李岩、素巴第、硕垒也大惊。“哲布,当真有此事?”素巴第立马站起身,完全不敢相信哲布尊丹巴的话。“哲布,可不许骗人。”车臣汗硕垒也腾地站起身,他内心复仇的火焰,又腾地蹿起来。“汗王,我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哲布尊丹巴信誓旦旦:“要是没有父王和李将军之令,我早就带人杀过去,把他们给灭了。”“走去看看。”衮布立马起身,素巴第、硕垒立马提刀跟上。惊讶的李岩,预感有些不妙,可也无法阻止,立马跟着冲出大帐。三汗王和李岩,带着一群亲兵,飞速杀向来远堡。半柱香的时间,一行人就狂飙杀到距离永顺门一里之处,两千土默特骑兵都眼睁睁看着大开的城门、热闹的市场,都看得流口水。他们终于相信,哲布尊丹巴没有说谎。“弟兄们,不怕死的,站出来。”素巴第猛然抽刀,大吼一声。李岩立即策马上前,一把拉住素巴第的马缰绳,大声阻拦道:“素巴第安答,小心有诈。”“李岩安答,即使有诡计,咋就将计就计,让他们后悔。”素巴第大声道。衮布也冲上前,急忙开口问:“李岩安答,明军大开城门,意欲何为?”“无非是吸引咱们去攻,再用火枪,射杀兄弟们。”李岩大声回道:“若是我没猜错,城内,必有伏兵。”“有伏兵又何惧,灭了他们就是。”素巴第气势汹汹,还是要冲。突然,远处三骑快马,从来远门处奔来。马上一名哨骑,向土谢图汗衮布大声禀报道:“汗王,明军打开来远门,有十名穿彩色衣服的明军,绕了一个大圈,绕过咱们大营,向宣府方向逃去。”李岩一听,他心里清楚,这十名穿彩色衣服的明军,就是大明的锦衣卫。:()闯王围城,带10亿白银穿越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