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
“小姐,请!”谢豫宁拎着自己不听话的六弟,给一旁下人递了个眼神。
“二哥!放我下来!”
“姐姐!救我!救救我——唔!”
一只大掌,当着涂婳的面,捂住稚童聒噪的嘴。
涂婳抬眼。
对上一张微笑友善的英俊面孔。
临走前,涂婳还是没能忍住笑意,回眸多看了三岁的谢豫川。
某人的小脑壳,正在遭受自家亲二哥的一记爆栗。
谢豫宁一直到对方进屋后,才把六弟放在地上,双手箍住他扭动的小身子,不解问道:“小六,你今天怎么回事?又想去跪祠堂了?”
姐姐不在了,三岁团子一脸失落,像是突然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目光望向涂婳消失的方向,转头开口问道:“二哥?刚才那位姐姐她还回来吗?”
“回来,那位小姐去更衣了。”
谁知,三岁谢豫川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唉……”
谢豫宁:?!
“那位姐姐不会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谢豫宁觉得六弟今日属实有些顽皮,摸着他的头顶站起身,没在跟小孩子继续胡说八道。他招手叫来一个下人,低声道:“去前面母亲那里提一嘴,看看是哪家贵女上帮了川哥儿性命。”
“是,二少爷!”
下人走后,谢豫宁牵着六弟谢豫川的小手,领去不远的小凉亭中等候。
这一等,两刻钟不见恩人去而复返。
谢豫宁跨腿端坐在石桌旁,候了半天不见人影,不由转头看向闷闷不乐剥栗子的某个团子。
女眷更衣,他身为男子又不好遣人去催。
再等等看吧,谢豫宁心想。
一等又是半个时辰。
他站起身,看见两名下人正匆匆过来。
“何时如此惊慌?”谢豫宁蹙了下眉。
“二少爷!那位小姐不见了!”
“什么?!”谢豫宁闻言不禁踏前一步,低头看向下面的婆子,沉声道:“不见了?不是让你们好生照看了,怎么人会不见?”
石桌旁,一张小脸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