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以撒逐渐搜罗到了一些残存下来的圣骑兵军官,重建了这一支铁甲圣骑兵,后来经历了几次改制,参考了一些法兰西敕令骑士的组织架构,逐渐形成今天的模样。
在之前的袭扰战和攻城战中,铁甲圣骑兵挥不出多大的作用,以撒也一直没将他们派上战场,现在大战在即,以撒也带着他们踏上了安纳托利亚的6地,为可能的决战做出充分准备。
旌旗如林,枪矛如炬,铁甲铮铮,铁马喑呜。
军阵中,以撒一身戎装,端坐马上,外面是宽大的紫袍和披风,披风下则是银色的铠甲。
“陛下,要到了。”
一位中年骑士靠近以撒,低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
以撒点点头。
中年骑士名叫加尔温,他的父亲就是以撒在二十多年前搜寻找到的圣骑兵残余教官,后来重建了铁甲圣骑兵,还参与组建了皇家骑士学院,威望崇高。
父亲死后,加尔温被以撒调到铁甲圣骑兵队伍中,在几次战争中挥出色,被任命为新一任的总指挥。
“让他们加快度,给我跑起来!”
铁甲圣骑兵小跑起来,度越来越快,宛如一道钢铁洪流,向南方冲撞而去,卷起阵阵尘烟。
翻过一道平缓的山坡,一座荒地映入眼帘,荒地上充满了残破的古建筑遗迹,遗迹间还有不少采掘和搬运留下的痕迹。
遗迹后方的海岸上有一座小镇和一座瞭望塔,瞭望塔的上空飘扬着鲜艳的十字军旗。
这里是安纳托利亚西南部的哈利卡纳苏斯,距离大门德雷斯河的出海口很近。
这里曾经矗立着一座无与伦比的古建筑,堪称人类文明的一大奇观。
摩索拉斯王陵墓。
“在哈利卡纳苏斯坐落着一座巨大的陵墓,它的规模和壮丽世间第一。”
以撒望着满眼废墟,情不自禁地念出古代哲学家琉善的名言。
摩索拉斯王陵墓是古代卡里亚统治者摩索拉斯的陵墓,他是一个不错的君主,喜爱希腊文化,主张拥抱文明,在他死后,他的妻子兼妹妹阿尔忒弥斯悲痛欲绝,斥巨资请来最优秀的建筑家,耗费数年时间建造而成,比后来的救世耶稣像更加高大,是全人类的文明瑰宝。
陵墓建成后,曾遭到地震等自然灾害的数次袭击,在15世纪初被地震震塌,但部件基本完好,还存在重新组装的可能。
真正将摩索拉斯王陵墓毁于一旦的是占据这里的西欧人,医院骑士团。
这些宗教狂热者压根不在乎古代异教文化,为了阻挡奥斯曼人的入侵,在15世纪末将倒塌的摩索拉斯王陵墓化为采石场,在附近的海岸上建造了圣彼得要塞。
后来,奥斯曼人还是入侵了,不仅将医院骑士团在安纳托利亚海岸上建造的城堡和要塞一一拿下,连罗德岛都没有放过,直接将他们赶出了东地中海。
截止到原时空的21世纪,曾经宏伟壮观的摩索拉斯王陵墓只剩下一点点残渣,不少有价值的文物陈列在大英帝国博物馆的展厅。
此时的摩索拉斯王陵墓还没有遭到医院骑士团的毒手,通过倒塌的建筑碎块,以撒依稀可以窥见它曾经的宏伟模样。
当然,以撒赶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追忆摩索拉斯王陵墓背后蕴藏的爱情故事和人文气息,作为基督教君主,他也不可能耗巨资将这座陵墓重建起来,顶多对剩下的残渣给予保护。
以撒挥一挥手,重骑兵绕过海滨小镇,向海岸边的瞭望塔直直冲去,在瞭望塔边放慢度,缓缓停下。
这就是医院骑士团在安纳托利亚海岸建造的瞭望塔,如果没有自己的干涉,这座瞭望塔将在日后被建为圣彼得要塞。
医院骑士团在罗德岛盘踞多年,在附近的海岛和海岸上建造了不少防御设施,海岸边的一些村镇也受他们的保护。
不久前,一支东罗马军队来到这里,由于以撒的约束,暂时没有和医院骑士团爆冲突。
收到消息后,以撒派人给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带去一封信件,约他来摩索拉斯王陵墓下进行会谈。
这里距大门德雷斯河口和罗德岛都很近,双方很快便来到了这里。
瞭望塔下,一支军队和以撒的重骑兵队遥遥对望,他们人数很少,仅有一百人,但同样装备精良。
他们穿着黑色的修士罩袍,法衣上绣着八角十字的图案纹章,手中高举的旗帜则是正规的医院骑士团旗——红底白十字。
以撒看到他们的着装和旗帜,微微点了点头。
医院骑士团的着装打扮是有严格规定的,黑色罩袍是和平时期的标志,红底白十字的正规团旗则多用于外交场合而非战场。
如果他们穿着红色罩袍和白十字披风,那就是妥妥的敌意了。
红底白十字是标准的拉丁十字,由教宗亚历山大四世钦定为医院骑士团的团徽,八角十字则象征着八种美德,最早来源于阿马尔菲共和国的徽章,后来也被骑士团采用,并被教宗英诺森四世认可使用,并非传闻中骑士团退往马耳他后才使用的“马耳他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