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队长大吼,接过弯刀,跨上战马,来到亲兵队前。
“兄弟们,帕迪莎的臣仆们,为了安拉,为了我们的王,冲锋!”
白羊王朝的中军开始行动,轻骑兵护卫在旁,正中央则是披着重甲的白羊亲兵。
马蹄隆隆作响,黄土大地开始震动,尘烟四溅。
重骑兵开始提,从山坡上猛冲下来,长矛举在前方,矛尖闪着锋锐的光芒。
在他们的正前方,东罗马帝国的中军也开始了变换,军旗挥舞,前排方阵向两侧移动,让出中央的炮兵阵地。
黑洞洞的炮口指向骑兵,铅弹早已装填完毕,炮手们举着火把,来自勃艮第的炮长紧盯前方。
“开炮!”
轰——轰——轰——
炮口闪过烈焰,强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的沙土都震了起来,铅弹跃入空中,划破空气,出刺耳的尖啸。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在天地间,白羊王朝的战马惊恐地嘶鸣,不再服从主人的命令,疯般四处狂奔。
这些来自东方的马匹很少有机会在战场上接受枪炮声的洗礼,对这种几乎从未见过的东西充满恐惧,这是生物的本能。
炮弹直直地撞向重骑兵阵,冲击着,滚动着,带出一片人仰马翻。
再坚固的铁甲,也并非炮弹的一合之敌。
欧洲的技术进展神,来自草原的骑手已经被浩浩汤汤的时代洪流远远抛在身后。
“大方阵,列!”
“火绳枪,放!”
大旗下,以撒高呼。
这一次,比左右两翼更加密集的弹雨飕飕射向白羊骑兵,他们的铠甲在重型火枪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每个文明对“重”的定义不同,重骑兵当然也分很多种,穆什科特火绳枪就连欧洲的板甲都能击穿,何况是这些来自近东草原的所谓重甲。
不过,乌宗哈桑的亲军依旧训练有素,活下来的骑兵们极力安抚狂的马匹,尽可能地调整了阵型,冒着弹雨继续冲锋。
又是一轮炮火,又是一轮齐射,死伤更加惨重。
少数重骑兵幸运地躲过了枪炮,控制住了胯下的战马,成功冲到大方阵跟前,却被密密麻麻的长矛挡住了去路。
轻骑兵们犹疑不前,重骑兵则拼死冲锋,数量迅衰亡。
当又一波冲势被枪刺方阵瓦解时,透过渐渐消散的烟幕,以撒看清了远方的情况。
偌大的战场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骑兵,下一波冲锋尚未到来,他们出现了真空期。
“铁甲圣骑兵,为了上帝,为了祖国,冲锋!”
以撒怒吼,高举宝剑。
身旁的重骑兵迈开步伐,人马具装的骑兵们死死夹着马腹,让战马奔跑起来。
隆隆的马蹄声像是催命的警钟,响彻在每一位白羊士兵的心里。
仅仅一波对冲,铁甲圣骑兵就冲垮了赶来阻挡的部落骑手,去势不减,继续向前冲去。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战场上,不知是谁高喊。
苦战良久的部落骑手开始后撤,他们来自不愿打没有胜算的仗,不愿将生命浪费在异乡的土地上。
越来越多的部落开始逃跑,从败退演变为溃逃。
乌宗哈桑终于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大旗迅后退,翻下山岗,消失不见。
荒原上,血水到处都是,尸体层层叠叠,残存的马匹慌乱奔逃。
唯有中军大营的双头鹰旗,依旧闪耀在春日的阳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