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菲斯点点头,沉吟道。
“既然你家的生活本来就一般,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孩子呢?”
“多一个孩子也就多一份希望,山里的农民,谁不想多生孩子?”
老向导理所应当地说。
“我听商人说,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生得更多,他们比我们更穷呢!”
“再说,陛下也鼓励多生孩子,专门训练出一批会医术的神父和修女,给他们钱,让他们到村里接生。”
老向导想了想。
“听神父说,城里人生儿育女比我们多,能成功养大的孩子更多,但他们本就有钱,医生也更多,这是我们没法比的。”
“我的几个儿子倒是一直想去城市,但我不太愿意。”
卡尔菲斯叹了口气,看向老向导。
“您有没有想过,怎么样才能改变山区民众普遍贫穷的现状呢?”
“这我怎么知道。”
老向导失笑。
“我活了五十多年,在这十几年,日子比之前好得多,我们已经知足了。”
“没有接二连三的战争,没有时不时赶来催税的官员,哪怕皇帝不为我们提供新作物和慈善医疗,我们也已经很感激他了。”
“唉,这不好。”
卡尔菲斯依然摇头。
“您会认字吗?看过报纸吗?”
卡尔菲斯问道。
“不会,但听神父讲过《每日纪闻》。”
老向导回忆道。
“上次好像是说文官考试的事情,对了,据说阅卷的有三大主考官,您是哪一位的学生?”
“我?我是皇帝的学生!”
卡尔菲斯骄傲地昂起头。
“我参加的是政务部的复试,但三大主考官都不怎么欣赏我的答案,最后还是皇帝亲自简拔,这才获得了现在的官职。”
“您听说过修昔底德吗?我在考卷上引用了他的话,认为我们与世界上其他大国之间迟早会有战争,根本无法避免。”
卡尔萨斯兴致盎然地说。
“驱动国与国对立的三驾马车,恐惧,荣誉与雄心,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恐惧,法兰西人,波兰人,匈牙利人,波斯人,他们惧怕我们的崛起,迟早会和我们爆冲突,不管是军事上的战争还是经济上的争斗。”
“我认为,为了生存,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地成为世界霸主,竭尽全力地压榨弱小的民族,罗马要么站在世界巅峰,要么彻底不存在!”
“行了!卡尔菲斯!别来显摆你的知识,说一些对百姓生活有益的事情吧!”
瓦连京听得不耐烦了,打断卡尔菲斯的话。
“你可是地方政务官,不是外交官,更不是6军大臣!”
卡尔菲斯有些尴尬,挠挠脑袋。
“民众生活也是如此,在您看来,为什么山里人的生活不够好呢?”
“那还用说么,因为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山里。”
瓦连京不置可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