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玲入席是挨着唐观棋坐的,唐观棋对她微笑,但孙玉玲觉得她笑也是怯怯的,就是个小姑娘。
应铎问佣人:“有无暖手宝?”
佣人意外,但试图用其他方法替代:“要不我替您冲个暖手袋?不过可能要五六分钟。”
孙玉玲瞥了一眼佣人:“你们这种办事效率。”
她和佣人耳语几句。
只半分钟,佣人点了个香薰蜡烛让唐观棋捧手里暂时取暖。
唐观棋:“?”
但捧着装有香薰蜡烛的玻璃杯,融化的蜡油在杯里盛着,手的确暖了起来。
等了快十分钟,佣人蹲着身,悄悄将一个热水袋放到唐观棋膝上,唐观棋才灭掉蜡烛。
但她感觉这方法不像是寻常人的脑回路,她看了孙玉玲一眼。
孙玉玲没有看她,但平静无波回答道:“爬雪山的时候经常带,可以照明可以取暖。”
唐观棋明了地点头,也是,多多说他妈妈会全世界各地旅行,来麻痹自己。
孙玉玲看外面天黑了,又看看旁边陌生的小姑娘。
到了晚上甚至都觉得应该送小姑娘回家了。
孙玉玲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你是不是会痛经?”
应铎温柔替她答,眼神还看着唐观棋,时时刻刻都像要把她当公仔好好蹂躏一番,被她可爱到会从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她是会痛经。”
孙玉玲语气说不出是嫌弃还是单纯搭话,让人猜不明白:“手脚冷冰冰,我是看你这样以后不好生孩子。”
唐观棋轻轻点头,把那个蜡烛递给佣人。
近看只觉得她的脸柔软白皙,像婴儿的脸,哪怕孙玉玲上来就说什么生孩子,她竟然都没有反应。
这么傻的。
孙玉玲看着她还年轻青春的脸,忽然往回找补:“也不是一定要生孩子,我就是三十几岁才生了应铎,我现在都快六十了。”
唐观棋有些讶异,因为应铎的妈妈看上去远比真实年纪年轻,脸上有细纹但是完全没有斑点,而且皮肤细白。
她打字,想恭维一两句。
孙玉玲的声音平平淡淡,理了理衣领:“你不用打字,可以打手语,我看得明。”
唐观棋露出略惊讶的眼神。
孙玉玲还是平静如水,但声音已经有些端起派头,第一次当婆婆,还面对这么小的儿媳,有种理所应当会被崇拜的感觉:
“我之前一直全球做国际救援活动,世界各地的手语都会一些,大概明白你说什么。”
唐观棋诧异地看了应铎一眼。
孙玉玲看唐观棋这个反应,感觉应该有故事:“怎么?”
唐观棋毫不犹豫在应铎面前告他的状:“他话您是去全世界各地旅游散心了,所以不回家。”
孙玉玲忽然一条手臂越过唐观棋,一只手用力打他的背:“你搞咩?谁出去旅游?”
应铎的手还在桌布下放在唐观棋大腿上摸来摸去,被孙玉玲一打,唐观棋的大腿都跟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