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觉得她可爱,竟然会觊觎这种小游戏,他不自觉含笑:
“你想玩等阵他们玩完了,我让人把摇蛋机拿上来,我都忘记你还是孩子。”
她别开脸,应铎自动认为她是害羞,把手搭在她后背,戏谑道:“走吧,我们两个上楼玩。”
唐观棋摇了摇头:“我有个礼物要送给思宁,等阵再上去找你好不好?”
应铎懒散含笑时,卧蚕微微鼓起,眼睛半开半垂,眼底有流动的光芒:“你自己?”
她肯定地点点头。
应铎信她能力,站在原地低笑:“我等你。”
唐观棋摸摸他的脸,他低下头来,背头垂落一缕丝,自愿因为她中意他而低头。
应思宁刚刚抽完摇蛋机,出来一个球,上面写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他上网搜了一下,意思是说话时机再合适,也不如沉默。
也不算什么好祝福,更像是警告,他切一声,把那个球随手丢进垃圾桶。
家族办公室的人过来,低声在应思宁身边道:“唐小姐请您到泽兰堂,有礼物要私下送给您。”
泽兰堂可以说是最偏僻的茶室了,不过应思宁想也想得到,无非是当着众人面不好求他,所以找个僻静地方说。
他本来想开摄像,但想了想太明显,不如开录音,只有他一个人在说,是非黑白都由他录。
他跟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志高意满地抬着下巴,到了泽兰堂。
一到泽兰堂,工作人员立刻退出,在外面把门锁好。
应思宁一眼看见了唐观棋的背影,在屏风后隐隐绰绰,他轻嗤道:
“你别以为送个礼物我就会讨好你,我可不是那些小孩,你拿那些东西糊弄我没用。”
唐观棋闻声,抱着一个木箱子出现,轻轻把木箱放在一边。
那个箱箧精美,红木古典庄重,漆面上光泽油滑,几乎可以倒映屏风和室内一弯人造流水。
应思宁忽然感觉不对劲,孤男寡女,这里还偏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马上到来,这个哑巴该不会是因为刚刚的事,想污蔑他什么吧?但转念一想,如果出了这种事,哑巴也别想着嫁进来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嘲笑一声:“你不会是想拿这个礼物讨好我,让我尊称你一声大嫂吧?”
唐观棋眼神乌黑,像一种藏于山野的水怪,水淋淋的,和煦微笑的时候,不觉得她是在笑,眼底有浓烈的冷感和疏离,漂亮得似透明的水晶兰,她又是哑巴,完全无从猜测她的想法。
一时间看得应思宁心里毛:“你别是想在我家,对我做什么吧?除非你不想嫁进来了,否则我出去的时候如果身上有一点伤,你都死定了。”
唐观棋打字,将平板递到他面前:“你别怕,我只是有个礼物单独要给你,不好让其他人都知道。”
应思宁就说,原来是这样。
他的脸甚至算得上清纯,白白净净,人细细长长一条,穿着衬衣和学院毛衣,但表情动作都很傲慢:
“投其所好在我这里没多大用处,不过既然你送礼物,以后你要记住,二嫂比你年纪大得多,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尊重二嫂才对。”
唐观棋作为大嫂,又是绝对的上位者,却只是默然一笑,没有因为应思宁欺负她哑看轻她,而勃然大怒。
只是打字给他看,“你打开看看吧。”
应思宁趾高气扬地走向那个红木箱。
他倒要看看,这个哑巴送什么东西来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