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看向应亦真,心里笃定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她为他生了这么多孩子,外面的再怎样也只是玩玩。
应亦真此刻却动摇,虽然秦惠是他结妻子,但是秦惠本身就比他大,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出身一般。
李小姐的出身却特别好,如果不是真的中意他,也不会愿意当第三者,又年轻又漂亮,秦惠在这一点上远远比不了李小姐。
如果能给李小姐名分…
应亦真左右犹豫,下不了决心。
看见自己的丈夫竟然低着头在犹豫,而会客厅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她身上,或是不忍或是同情或是庆幸,都像是在可怜她。
无论平时和她关系怎样,是小辈还是同辈。
她家里最不堪的隐秘事,突然被挖出来给所有人看,像没穿衣服一样羞耻愤怒。
她几乎可以确定,明天这些消息就会传遍圈子。
怀着双胞胎还被小三挤下堂。
秦惠的眼眶泛红,大步走前,扯着他的衬衣,质问自己的枕边人:“你犹豫什么?那个李小姐到底是谁?”
她拉拉扯扯很不体面,应亦真想把自己的衬衫揪回来:“没谁,一个认识的生意伙伴,只吃过几次饭。”
秦惠却揪着他衬衣不放,以至于衬衣都从裤子里被抽出来,相当不好看:
“没吃过几次饭你犹豫什么?我们有几个小孩,嘉怡嘉明,还有我肚子里的,你犹豫这一下对得起我?”
应亦真有些恼怒:“别扯了!像什么样子,我冇说不选你,你自己多疑敏感,在这里想三想四。”
秦惠不敢置信,她指着自己:“我多疑敏感?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做事不擦干净屁股被人现,你还倒打一耙怪我,你是人吗?我怀着孕啊!”
应亦真却觉得丢脸,她吵吵闹闹,简直是个泼妇,只想把她压下去,不正视他该愧疚的事:“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
秦惠双目通红:“你现在嫌丢人了,你做的时候不嫌丢人,这个胎我明天就去打掉!”
应亦真被她威胁的话逼反,更加恼火,把她往她自己的方向推了推。
“打就打!你以为怀个肚所有人都要让着你,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不年轻貌美了生了孩子就会被抛弃,你自己都认同,还在这里说什么!”
应铎不说话只饮茶,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但这场好戏太精彩,如果可以,甚至都想拍下来,好方便事后聊天。
当场看人撕成这样,甚至都兴奋得快坐不住。
秦惠听见自己老公用自己刚刚说的话反击她,她处于怒极的关头,竟然一下愣住。
应铎适时开口:“李小姐也有两个月的身孕。”
秦惠的眼泪自己都不察已经从眼里流落,眼白暴露的区域变大,满眼都是错愕与不敢置信,像是濒死的人得知一辈子都在为他人做嫁衣一样。
不是吃几顿饭的关系,是真切的,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有了孩子,她的肚子就两个月。
他同时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
应亦真闻言,更是惊喜交加。
秦惠看着自己高兴的丈夫,余光能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幸灾乐祸、同情可怜。
她一时竟然感觉天旋地转,应亦真还跃跃欲试,但又忌惮所有人都在这里,不好直接说自己想离婚。
立刻有佣人去扶住秦惠,免得她跌倒。
应铎看着应亦真暗带激动的样子,心下不喜他薄情寡义,两三句就可以抛弃妻子的行径,摆明道德水准极低,结妻子都可以当垃圾,但没有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