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看她哭成这个样,难免冲动做些什么,而且她不能在还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下决定,让秦惠在气头上办事: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不能贸然处理,因为我现在也还不是很清楚情况,无法告诉你具体情况,过几天我再约你,看看要怎么处理。”
秦惠跪着,看完那些字,她哭着:“多谢大嫂,多谢您。”
她求了应承峰又去求大妈二妈,甚至求到麦主任这里。
却一直到了唐观棋这里,才听见愿意帮她的信号。
愿意帮她的竟然是她一直针锋相对的人,平时她悉心照顾的人却没有一个可怜她,秦惠不知该如何赎罪补偿,只能一个劲说多谢,眼泪都弄湿了衣领。
唐观棋拿出手帕,轻轻帮她擦干脸,又递给她:
“回去吧,总要顾及自己还怀着孕,不说小孩,你自己也会有很难受的身体反应,有些事情哪怕急一时都没有用,出轨不是一天的事,我们一天内也解决不了全部。”
秦惠拿着手帕,眼睛热。
看着唐观棋离开,她都还跌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握着手帕,在唐观棋听不到的地方轻轻道一句多谢。
在老宅待的时间不长,唐观棋和应铎就回了寿臣山。
寿臣山上下布置都添了新年喜气,吊钟孔雀木蓝花楹一律换成花叶丰满的牡丹橡皮树龙鳞春雨等,增加了果树,一进门到处都是鲜花。
连中式屋檐的博风板上都钉了一排新灯笼,新对联请了书法名家写,一重门写“蓬门且喜来珠履,侣伴从今到白头。”
别墅的二重门写“成才创业志趣相投同地久,报国兴家风华互映共天长。”
她和应铎的房门写的是“于归好咏宜家句,往送高歌必戒章。”
全都是些夫妻和睦的春联。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今天结婚。
连葡萄树上都挂了小灯笼,喜庆又温暖。
唐观棋到处看了看,她在葡萄树小屋里饮下午茶的时候,被撩得晕头巴脑乱七八糟的应铎又不知死活地来和她玩。
撩起葡萄藤,就坐在她身边。
唐观棋不理他,自己翻书看,应铎咽了一下,喉结可疑地上下微动,他拿起唐观棋放在一边的热奶茶饮了一口,掩饰自己。
唐观棋抬眸,笑眼弯弯看着他饮。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看书,忽然听见男人温柔但隐隐有些不淡定的声音,像是在隐忍什么:
“观棋…你是不是在牛奶里放了什么?”
她莫名其妙抬眸:“怎么了?”
应铎像是裤子不合身一样坐立不安,但乖乖坐在原位,喉结滚动,声音喑哑,像只大狗一样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要,但我今日真的有点不行了,明天再来好不好?”
他像是嚼了几斤春药再说话的一样,声音都不平稳,气声听得人感觉和他们正在小屋里干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什么都没有放的唐观棋:“?”
她狐疑地从上到下扫视应铎一眼,又不解地道:“你想吃什么自己放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