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令深上下打量着尚灵冬,满脸疑惑:“你不是岛主夫人,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和岛主夫人长得如此相像?”
尚灵冬沉声道:“我是她的女儿。”
“女儿?”白应笑惊得张大了嘴巴:“冬儿,你……”
客景初撞了白应笑胳膊一下,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别乱插话。
白应笑会意,把嘴抿成了一条线。
武令深愣了片刻,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岛主和岛主夫人的女儿才八岁,而且已经被道宗派的奸人所害,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女儿呢?”
尚灵冬目光闪动:“我当年被人救了,没有死,如今我已长大了。”
武令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不可思议,道:“你今年多大?”
尚灵冬道:“十八岁。”
武令深掐指算了算,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也就是说,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了十年?”
尚灵冬点点头:“十年整。”
武令深开始前后踱步,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已经过去十年了吗?那件事明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我明明才离开旷神岛不过一两年。”
他突然立在原地,眼神警觉地看向尚灵冬:“你说你是岛主夫人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尚灵冬捏住脖子上的红绳,拽出玉佩:“这块玉佩您认得吗?这是我父母给我留下的。”
武令深眼中闪着泪光:“你果然没有说谎,你真的是他们的女儿!”
尚灵冬把玉佩放回衣服里:“如今您已能确定我的身份,可又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您曾经是旷神岛上的人呢?”
“有的,有的。”武令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布袋,解开绳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块令牌。
他将令牌捧在手心里:“曾经旷神岛上的每一名将领,都有一块这样的令牌。制作这块令牌的星空石,是旷神岛上所特有的,别处都找不到。”
尚灵冬接过令牌,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着。
令牌是长方形的,巴掌大小,通体乌黑油亮,像一块上好的墨玉。
但与墨玉不同的是,在它那浓厚的墨色中,嵌着大小不一、星星点点的蓝色透明晶体,使整块令牌看上去像是一幅星空图。
在令牌的左上角,刻着“旷神岛”三个字,令牌的正中间,刻着武令深的名字。
尚灵冬双手托着令牌,将它归还给武令深。
其实,她根本没有怀疑过武令深所说内容的真假。
一个独居荒岛地下、设置重重障碍把自己隐藏起来、遇到闯入者第一时间想到自杀的人,他还有什么理由说谎呢?
武令深接过令牌,又小心翼翼地收好,道:“如果不急着出去,就随我进屋喝杯茶吧,我这的茶虽不是什么好茶,却也勉强入得了口。”
尚灵冬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正好我也有几个疑问,需要您帮忙解答。”
武令深微微一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