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马拴在木屋旁边的栏杆上,踏上门前的台阶。
推开门,激起细微尘埃。
屋内的摆设都和记忆中的一样,看来这些年没有人进来过。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满室通明。
尚灵冬对这里很满意。
她把包袱放在木床上,拎着木桶出了门,打算去附近的小河里打一桶水回来,把屋子洗刷干净。
经过她的一番努力,屋里变得焕然一新。
时间还早,她又翻过一座山,来到附近的小城镇,买了些食物和生活用品,然后回到木屋。
这回总算是有了安身之地。
尚灵冬以木屋为中心,布下阵法,防止被外界干扰。
她走到桌前,拿出“旷神心法”,平摊在桌子上,一页一页地翻看。
书上用黑色墨汁画着各种动作的小人,看起来还算简单明了,但小人下面的文字,就有些晦涩难懂了。
当她再次从书上抬起头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
尚灵冬把书收好,深深吸了口气。
她并不急于把书上的内容全部学会,如果想要做成一件事,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撤了阵法,推门走出屋子,目光瞬间被坐在台阶右侧的女孩吸引。
女孩年龄和她差不多大,长发披肩,只在发尾束了一条丝带,身上的衣裙没有繁复的花纹,更衬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听到开门声,女孩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灵冬,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人了。”
尚灵冬同样惊讶:“阿濋,怎么是你?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阿濋站起来,拍拍衣服:“中午那会儿,我来这边采药,看到有个人影像你,就跟了过来。谁知走到木屋旁边,却被阵法拦住,怎么都进不去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竹篓:“于是,我先去把药采了,才又回来等着。就是为了确认一下,看到的人影到底是不是你。”
尚灵冬目光移到她脚边,地上果然放着一篓带土的草药。
她拉住她的手腕:“快随我进屋吧,我们进屋再说。”
阿濋点点头,背起地上的竹篓,跟在尚灵冬身后,走进木屋。
尚灵冬给她倒了杯水:“你家不是在离这很远的地方吗?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阿濋叹了口气:“我爷爷病了,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听说这里有位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就带着爷爷过来看病了。”
尚灵冬皱眉道:“你爷爷得的是什么病?”
阿濋道:“一年多前,一伙人来我家寻事,恰逢我不在家,爷爷和他们动起手来,身上挨了一刀。后来,爷爷身上的刀伤总不好,人也越来越没精神了。”
尚灵冬道:“那刀上可是淬了毒?”
阿濋道:“刀上倒是无毒,只是伤口比较深,可能爷爷年纪大了,不太容易完全恢复吧。”
尚灵冬道:“那伙人是什么来历?与你们有什么仇?”
阿濋咬着牙道:“不过是几个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山匪,只因我们不像别家一样,按月给他们交钱,他们就找我们的麻烦。”
尚灵冬皱眉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阿濋道:“爷爷被他们伤了以后,我一气之下,烧了他们的老巢,杀了他们的首领,剩下几个跟班的让他们趁乱逃了,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尚灵冬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位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医治效果如何?”
阿濋沮丧地摇摇头:“目前不见好,还是老样子。先照着他开的方子喝一段时间药,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吧。”
尚灵冬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叫安心谷,那里住着一位神医,或许能治好你爷爷的病。”
阿濋眼睛亮起来:“真的吗?我今晚就和爷爷商量,去安心谷找那位神医。”
尚灵冬笑着点点头。
“别光说我了。”阿濋拉过她的手:“灵冬,距离我们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时间,这期间,你过得好吗?”
尚灵冬脑海中浮现出这半年多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