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一心等待拍卖会的开始,却发现上首的沈公子不知何时不见人影了,就连几个跟他一起的小干事也消失了。屋内,光线稀疏,烛光摇曳。手持利器的大汉,仿佛灯下的魑鬼。当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众人的时候,便引来一片惊叫。这种情况之下,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徐总和刘总几人,紧紧地拢在王总身边。徐总捏着自己西服口袋里的电话,紧张地对王总道:“王总,咱们这里属您带来的保镖最多,咱这怕不是遇上抢劫了吧————您可得救救大家呀!”刘总在一旁点头如捣蒜,也是小声急道:“只要王总您出手,咱们肯定安然无恙,之后小弟必有重谢!”“对对对,那帮人无非也就是求财,与其把物资便宜给这群劫匪,不如把物资给您啊王总…………”一群人纷纷附和,王总一时间背负着所有人的众望。他对于众人许诺的好处不是不心动,但也担心自己带来的保镖弄不过那群人,搞的王总有些难以抉择。然而他们那边到底闹出的动静大了,持刀的大汉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一刀捅死了一个嘉宾。一切发生得太快,当一腔热血就这么直愣愣喷得众人满身满脸的时候,人们反而惊吓得惊叫不出声来。只有刘总,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徐总,那无法瞑目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瞪着自己。他难以相信,刚刚还凑在一起说话的人,他视作难以跨越的阶级的徐总,竟然就这么被捅死了?他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很怕自己叫出声来。只见那捅人的大汉,一脚踩着徐总的尸体,一手拔出他心窝的长刀,又把刀背在徐总那细麻料的手工西装上擦拭了一通,恶狠狠地道:“都踏马给老子消停点,别在那蛐蛐咕咕,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整个大堂顷刻间噤若寒蝉。唯有一处的座位上,咔嚓咔嚓的声音,脆生生的,格外入耳。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风衣微敞,发丝飞扬,纤纤玉指,捏着原味薯片,不断往那樱桃小嘴里送去。大汉举着刀,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嗤了一声,对薯片那种零嘴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吃薯片的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而一众嘉宾,则看着已经躺在脚下的徐总,又去看了看那依然咔嚓个不停的女子。真不知应该说她是心大,还是有格局。这边死了人,人家那边不光没受任何影响,连吃都没耽误。唯有王总,已经暗戳戳想要挨到那边去了。没办法,这个厅堂只有这么大,大门一锁,二几十个嘉宾被困在密室之内,保镖也只有三名两位的在身边。而且王总没看错的话,徐总之所以被捅,可不是因为他长得磕碜,而是他想拿卫星手机打求救电话被人发现了!没看那大汉踩上王总的尸体,正好一脚跺碎了他手里的手机…………这种情况之下,王总还哪敢冒险打电话摇人?怕不是要跟徐总在黄泉路上做伴!但观之那位姑奶奶的做派,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人家真能力战群雄,最不济人还有行动部给撑腰呢。大汉们捅死了人,换来厅中的安宁,之后就一心看押嘉宾们,倒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时间一久,人们的心思开始浮动。都纷纷猜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究竟有什么目的。而时间临近中午,嘴一直没停的祝盟,感觉午饭还是应该好好的吃,甭管到啥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的嘴。于是她反手一掏,从梁阙拎着的包里,掏出两盒以前囤货的私房菜便当。祝盟俩人一人一盒,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架着腿吃起了盒饭。这家私房菜,祝盟还隐约记得他家川菜做的贼地道。其中一格,里面就盛满了酸香浓郁的酸菜鱼。当这股霸道的香味从整个庙堂传开,传进堂内每一个人的鼻腔之中。那震撼程度,简直无异于坟头蹦迪————众人闻着这鲜香扑鼻的香味,死去一年的味蕾都复活了!所有人再次把目光像鲨鱼般往那边投去。一看他们手上端着的饭盒,大家只想在心里狠狠痛骂那对狗男女!玛德,谁教你们参加拍卖会还要自带伙食的?而且你带也就带呗,你带那么香的菜干嘛!之前那些一直没停的零嘴也就罢了,你堂堂行动部小姑奶奶,竟然随时自备盒饭?在场大家没人吱声,但大堂内却不缺丰富的响动:竹筷跟饭盒碰撞的声音,各位老总们眼巴巴的肠鸣声,以及头套壮汉们,那刺耳挠心的磨刀声…………王总看着持刀汉子们越发躁动的大刀,默默打消了靠近祝盟两人的想法。e姑奶奶虽然看起来很强,架不住她更能作死,瞧她那小嘴,打一进门,就咔咔咔个没停,现在更是馋的这群劫匪恨不得快要吃了她————这吸引仇恨的能力也是绝了。王总在心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你祝城主这么能作死,那就求菩萨保佑,但愿那些匪徒全都被你吸引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王总在心里不断拜托各路神佛,然而,不知他拜错了哪家菩萨,只听一直静默的厅堂大门,突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众人惊讶望去,只见门口,竟是一直没有露面,有人猜测他已经被绑匪控制住了的沈公子。他竟然从外面踹门闯进来了。“沈公子————”刘总见着这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而另一半,却在看到他手上的枪时,立马又再度高高的扬起。尤其是,当这位沈公子,脸上充满扭曲神色,几步跨到他们这边,一把揪起王总的头发,就把他揪到了门口。然后另一只手上的手枪,就毫不留情地抵上了王总的脑门————“说,你带来的通用币呢?你那些押船的保镖都藏到哪里去了?”:()开局天灾:从读手帐开始成为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