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之内。城主府灯火不灭,府邸外人声鼎沸,街上喧嚣不绝。这段日子因鼠妖围攻,城中之人心里都提着一口气,每日担心着若是鼠妖攻破阵法,进入城中将会如何如何……?这种忧心恐惧的氛围似乌云一般牢牢盘踞在每一个人的头顶,直至林庸及李章二人赶来,这股气氛才驱散不少。今日三位筑基修士联手,将城外大肆作乱的鼠妖终于打死,余下的那些一阶鼠妖也给清除殆尽,城中之人的担心忧虑尽数除去,故而选择今晚庆祝,发泄这数十日来的担惊受怕。韩府之中,客堂之上。林庸及李章与韩天明见了礼后,分宾客坐定。侍仆端来茶水,茶罢。数位面容姣好的侍女手捧食盒,将一道道灵食放在各人几案上。内中有琼浆玉液,珍果佳肴,还有以妖兽血肉制成的大补灵汤,袅袅冒着香烟。香飘十里,屋中站在两边的侍卫已经有人喉结鼓动,胃口大开了。韩家准备这一晚宴大费心思,不仅用上了最好的灵材,还叫上了城中出名的乐伶,手执各种乐器,在屋内吹奏弹唱。一曲欢乐在场中响起。韩天明举起酒杯,眉目舒展,他十分高兴,竟自起身,道:“今日多谢二位来到韩城,挽救敝城于危难中。”韩天明话说得十分诚恳,他把举起的酒杯送到嘴前,一饮而尽。嘴角残留的酒渍,被他袖袍一挥用力擦除。林庸与李章二人起身。李章道:“我与你是多年好友,用不着如此客气。韩家里也有不少小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今日,你最要感谢的就是林老弟了。”韩天明哈哈一笑,露出一股了然的神气,“那是自然。”又倒下一杯酒,“林道友,这杯酒韩某敬你!”话毕,这一杯酒又咕咕下了肚子。林庸只好将手中的灵液一饮而尽,道:“韩道友客气,李老哥在城中帮在下颇多,自己这次也是受他所托而来,况且当中还有奔着报酬来的缘故。”韩天明听罢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不好之事,他脸上透出一股埋怨的神气。“道友有所不知,在你俩来之前韩某不是没请过帮手,可是这些人要么是胆子忒小,决计不敢趟这趟浑水;要么是狮子大开口,一出手就想要了我韩城大半祖宗基业去——简直是乘火打劫。幸好两位道友前来助阵,恐怕那些人现正在隔岸观火,然后来个渔翁得利。”韩天明将身子坐得板直,“落难时才知道谁落井下石,谁雪中送炭。”“哎呀,说这些作甚。来,两位,喝酒!”韩天明再次举起酒杯,将哀愁不快一扫而尽。林庸与李章面面相望,随后举起酒杯作陪。一直持续至半夜三更。晚宴终于结束,林庸跟着韩家侍女,一直到一处寂静小院。那侍女走到小院门首,施了一礼,敬道:“林老爷,这就是您的住处了。小奴先行退下。”“去吧!”林庸淡淡开口说道,虽然今晚喝下许多酒,但于筑基修士而言不算什么。一直打坐至天明。院中灵气浓郁,有一口灵泉,汩汩冒着泉水。清晨,地面透出无数白雾,那是灵气从地底灵脉沁出所致。这处,当真是个修炼得好地方。至少,比林庸在望月仙城住的那处院子好上十倍不止。如此在韩城休整几日,林庸将灵元填满,内视丹田,只见碧蓝的灵元越发凝练,逐渐向中心靠拢。下一境界是金丹之境,为先一步便是要将筑基灵元彻底凝练完全,这一步都做不到的话,就别妄想突破金丹了。只是凝练过程时日非短,诸多假丹境界的散修往往停滞最后一步,数十上百年都不能圆融,最后寿元竭尽活活老死。这些俱是林庸在通明道人的修炼手札上所看到的,海外突破金丹的法子与冀州略有不同,多出了一种妖丹法成就金丹。具体来说,是将金丹期妖兽妖丹完好剥下,不许损伤一分一毫,筑基修士炼化妖丹,使用秘法将之作为己身金丹,借此突破关隘。像这种法子,大都是资质低下或是寿元将尽、突破无望的筑基修士才会选择此法。靠此法结丹,实力远不及不靠妖丹晋升的金丹修士;且此法一旦落败,妖丹中的妖元侵蚀经脉,轻者修为跌落,重则摔落凡尘,成为一名凡人。无论哪种结果,对修真者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除开此法,还有煞气结丹,阴气凝丹之法,不过极为少见。林庸修炼完毕,略有所得,想到再过五年,望月仙城就会举行金丹讲法,自己那会可要倾耳相听了。即使拥有通明道人的修炼手札,但海外修士修炼方法到底与冀州有不同之处,多加参考,一切小心为上。正当林庸出关走出院子时,李章与韩天明面色慌忙的奔进院子来。“怎么了?”:()修仙:我有一颗聚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