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内,原本洋溢着喜庆氛围的府邸,此刻却像被一层无形的哀伤轻纱所覆盖,变得异常寂静。阁楼房间内,江筱琳孤独地坐在那张古朴的藤木椅上,身影与周遭的喜庆装饰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仿佛是喜庆乐章中突兀的悲鸣。她的眼眸空洞而迷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未曾落下。“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江别鹤满脸寒霜,阴沉着脸推门而入,猛然怒喝道:“说!那人是谁?”江筱琳猛然一愣,站起身悲哀的道:“父亲!你说什么?”“若不是你的缘故,此人会先杀八皇子,又杀程龙?皇朝新立,程龙更没什么仇人,不是因为你,还能是什么?”江别鹤怒喝连连,吼声震天。江筱琳听到此言,豁然一震,眼眶的泪水终于掉落,悲愤欲绝的道:“女儿真的不知。”“你这不知羞耻、毫无检点的东西!别把你在外头那些陋习给我带进将军府!从即刻起,给我老老实实学习礼仪规矩,一步也不许踏出这府邸的大门”江别鹤再次怒斥。“轰!”江筱琳只觉得脑海一阵轰鸣,她万万没想到江别鹤用如此恶毒的话怒斥她。“那还不是你,抛妻弃女!”江筱琳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想起从小的苦楚,愤怒中直接反驳怒吼。“混账!”江别鹤一声厉喝,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江筱琳应声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夫君,不要!”门口处,一个美艳妇人焦急的冲了进来抱住了江别鹤。此时门口又出现两个女子,紫色罗裙的少女以及锦衣美妇,幸灾乐祸的冷眼旁观。“给我看住她,等下再来教训!”江别鹤甩手挣脱美艳妇人,又是厉喝一声,迈出房门冲天而起。门口的紫裙少女迈着得意的步伐踏门而入,看着倒地的江筱琳嗤笑道:“啧啧啧,果然是没有家教的贱货,就凭你,还想野雀变凤凰,和你母亲一样都不知道有多少野男人?”“住嘴!”一旁的美艳少妇一声恼羞的怒斥。门口的锦衣美妇忽地冷笑一声道:“怎么,说到了你心上了,当初你有多招蜂引蝶,你女儿还不是学你。”“哈哈,果然是一丘之貉,江筱琳,你就是个灾星,连续两个和你定亲之人都被克死,你就是个克夫之人。泥腿子还妄想翻天,我呸!”紫裙女子得意狂笑。“你——找——死!”猛然间,屋内传来阴森而决绝的清冷怒喝,又有一道雷霆闪耀,整个房间瞬间一暗。当再次清明,所有人都惊在当场,江筱琳浑身绽放雷光,不知何时出现在紫裙女子的身前,泛着雷光的白嫩爪子透体而入。紫裙女子呆呆的看向穿过胸膛的手臂,只是绝望而又不可思议的喊出两个字:“你——敢?”“不——!”锦衣美妇绝望大叫。江筱琳眼神一凛,森然的杀机透体而出,又是一声怒喝:“忍你们很久了,什么贫贱富贵,都去死!”随着这声死字,她的头顶瞬间飞出一把阴寒的梭形飞剑,犹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阴寒彻骨,鬼气森森的奥义将整个房间渲染成死亡的气息。“不要!”美艳妇人连忙惊呼阻止。可惜早已晚了,飞剑直接穿透锦衣美妇头颅,一击致命。从小混迹贫民窟,江筱琳岂是什么乖乖女。那两个女人却将她当成了侯府内的小白羊,这个怨气早已积累不知多少。美艳妇人脸色一变,绝望的对着江筱琳喊道:“跑,不用管我。”“母亲,不用慌,女儿定能带你逃出去。这种牢笼,女儿就算混迹泥潭也比在这里好,我们走!”江筱琳眼神森然,决绝的道。这是大将军府的内宅,一时间不会有其他人敢靠近。今日发生的悲剧,诸多的积累,将她彻底的逼迫爆发。随着话音,江筱琳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将她母亲裹住。“阴影穿梭!”两人消失无踪,隐约间还传来美艳少妇不可思议的询问:“剑道奥义,苍雷神体,阴影穿梭?”-----------------已经过去两月,沈诺归心似箭,直接使用空间法宝瞬移,半日就回到沧海宗的地界。脚踏五彩祥云,悠悠的飘向前方的沧澜城。这祥云,速度虽然不咋地,但很帅。仙风道骨,自有仙家风范。飞行中,他忽地一愣,脑中因果寻迹的一道痕迹在急速的从南方向北方而去。沈诺默默的望向北方,神念化剑,一一斩断了所有江筱琳的因果物件。既已相忘,当彻底斩灭!过往已去,了无痕迹,再无瓜葛!飞临城池上空,沈诺微微一笑。小丫头的踪迹居然在一座酒楼,旁边还有一道熟悉的青栀踪迹。果然交上了朋友,她这今日又是嘴馋了。这么久未见青栀,可真是想她了。他转了个方向,悠悠的飘向酒楼。落地之处乃世家庄园区域最繁华的街道,高耸的四层阁楼最是显眼,牌匾处三个金色大字“珍星斋”。沈诺踏步入内,直上四楼,来到一处面朝南的房间,轻轻叩门。“混蛋,哪个小子敢打扰本小姐进食,活得不耐烦了。”叶倾城稚嫩的声音却透露着嚣张的魔王态度。沈诺嘴角一抽,从这态度就知道这小丫头已经无法无天。房门无声打开,一张熟悉而温柔的脸庞渐渐显露在他的视野之中,宛如晨曦中最为柔和的一抹光亮。沈诺愣愣的看向青栀,那抹熟悉的温柔,好想将她搂入怀内。青栀看着呆立看她的沈诺,眼神闪过一丝恼怒,正要开口怒斥。“哥!”后方一声尖叫,小倾城犹如八爪鱼般扑到沈诺的身上。沈诺无语,你扑上来就罢了,还背着那把大剑,这一抱就变扭无比。青栀看到这一幕,收起了怒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所有的形容都只能用两个字代替,那就是平凡。:()神耳偷仙,诡变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