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莫名地痒。
沈晚晚朝自己脖颈处抓去,发髻间的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摆动,垂下的流苏轻轻颤动,清凉的琉璃珠子扫过她的手心,凉地她一激灵。
“呵。”一声喟叹。
痒,更痒了,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
她下意识抓紧了手心里的流苏。
“唔。”
青衍吃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轻笑两声:“被你抓到了呢。”
“好孩子,放松点,你抓疼吾了。”
抓,抓疼,抓疼……。
沈晚晚悄悄地红了脸,思绪早已飘到了不该飘到的地方。
沈晚晚咽了咽口水,猛晃了几下脑袋。
想什么呢,师兄就是师兄,是不可能变成……。
“你这是作甚,生吾的气了,想把吾摇晕吗?”
沈晚晚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满腹地疑惑想要询问,但周围全是人,她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吾知道你想问什么,有空再解释吧,先专注眼前。”
沈晚晚皱了皱鼻子,弹了一下簪子以示不满。
“哎呦,吾被打倒了,没有三包桂花糕起不来了。”
听着脑海里搞怪的声音,沈晚晚恶狠狠地瞪了簪子一眼:“不赔!”
“不赔?什么不赔?沈道友,你在跟谁说话?”
众人疑惑地朝着沈晚晚看来,沈晚晚仓惶地将簪子插在头上:“没什么,我是说,不对劲。”
“不对劲?”众人还有些疑虑,沈晚晚赶紧指向窗外转移话题:
“那个打更人是个女人。”
“什么?女人?打更?”
众人的注意瞬间落到了窗外的打更人身上,沈晚晚悄悄地松了口气。
可她没发现,顺着众人一起转头的秦连声不知何时转了回来,一双眼睛看着沈晚晚,准确的说,是看着她头上的簪子,眼里多了几分沉思。
“那是,喜婆吧?”
刘苗与喃喃出声:“这个身形,走路姿势,惯用脚都很像喜婆。”
祝巧巧疑惑地问道:“喜婆是谁?”
“我们在深层幻境里见到的人。”秦连声一边回答一边抛了个问题给祝巧巧:
“祝道友,我有一事想问,虽然诸位很厉害,但论起来终究还是比不过剑宗的萧墨寒和佛宗的无量,我听闻他二位所在的队伍都未曾打败朱镇长获得除魔师身份,几位是有什么特殊的法门吗?”
“额,这个。”她眼神飘忽,语焉不详。
秦连声顺着她游离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佛宗弟子了缘和楼观派的熊之晏,他了然一笑,看来关键在他人身上。
“无妨,祝道友若是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不用强求。”
了缘却在这时站了出来:
“没什么方不方便,只是贫僧觉得,等价交换才值当,秦道友觉得呢?”
秦连声笑了:
“当然,若是了缘道友信任,深层幻境里发生的事,我自然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在空中交汇,打着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