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箫收回目光,继续看话本,却发现话本上的语句越发枯燥乏味了。
现在这些话本子都讲的是些什么,都是换汤不换药,只换了名字,真没意思。
晏箫烦躁地讲话本扔在桌子上。
孟之听到“啪”的一声,被吓得一激灵,刚泛起的困意顿时被吓退。
刚刚摸鱼被发现了?
孟之将头压得更低,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突然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流血了,她不敢出声,只能自己忍下,倒抽一口凉气。
烛光本就昏黄不清,孟之这一系列反应在晏箫看来是绣委屈了,明明想哭还偏要强忍着,跟之前一样倔。
孟之破罐子破摔,也不管绣得如何,反正晏箫要荷包是辟邪的,估摸着越丑越好,于是不再划水蒙头开干。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晏箫开口。
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自己在这绣一夜,绣不完不回去的准备,没想到晏箫竟然主动放她回去?
这人怕不是被夺舍了吧?还是说自己已经因公殉职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
孟之活动脖子的时候趁机掐了一把脖子侧面的肉,手已经僵麻了,没注意好力道下手有些重。
好痛!是真的!
孟之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跟晏箫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王爷,这些东西奴才是带回去还是不带回去?”走了两步孟之又想起来,转身问道。
晏箫正乏累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没有看她。
孟之看着晏箫轻启薄唇:“带回去你会绣吗?”
语气有些慵懒。
嘴巴真毒,还是那个贤王。
她还不想回去绣呢。
“那奴才就把东西放在这,等奴才有空了过来绣。”孟之撇了撇嘴,“哦对了,奴才近些日子都在教贵妃娘娘跳舞,可能没有时间过来了,等除夕宫宴之后,奴婢一定过来把荷包给绣完,请王爷放心。”
孟之看着晏箫张口想说些什么,似是有些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孟之半蹲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正要开门时,门被莫尘从外面推开了。
这人自从说去取镜子之后便再也没回来,如今怎么又来了,真怂。
孟之对他呲了一下嘴,要离开。
“王爷,是时候用膳了。”莫尘进屋对晏箫说,“诶,小侯爷已经走了吗?这厨房可是做了好多小侯爷爱吃的呢,吃不完就浪费了。”
“晏箫见莫尘进来,要起身去用膳。忽又想到什么,便对莫尘说:“去把她给叫回来。”
“谁啊?小侯爷吗?”莫尘不明白晏箫的意思。
晏箫没有回答,只是冲门口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