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薇纳闷:“他走的可真快啊。”
贺溪亭悄悄瞥了一眼抬头而望的女孩,待到她回过身来,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
“师兄,翠虹丝是什么?”
“是一种可稳固精元,亦可解百毒的灵草,也是酿花酒的必须之物。”
“诶?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二师兄在找何皎师姐,故意泄露给他的?”
贺溪亭淡淡盯着她,嘴角含笑,答案不言而喻。
原来大师兄还有这一面呢,平日倒是没看出来他还会关心这些。霁薇心道。
“翠虹丝既然是灵草,那是不是也在药谷里?”
“嗯。”
霁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何皎师姐素日最爱摆弄花草,她要是不愿见到二师兄,那僻静幽深的药谷就是最好的地方。”
她这副活泼机灵的模样,引得贺溪亭眼角不自觉上扬,笑意在眼中流转。见她看向自己,嘴角硬生生给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旁处。
线香燃尽,卓飞舟伸展手臂,转动着发酸的手腕,左右腿原地跳了两下,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瞥见陶夭夭的举动,轻蔑一声,翻了个白眼。
禁锢在身上的术法顷刻消失,陶夭夭一把将举在头顶的水桶扔在地上,木桶落地而破,撒了一地的水。
看她这样,卓飞舟的心里越发瞧不上她。
他偶尔也听到过一些低阶学堂的闲话,那些人说来绕去讲的都是同样的事,本来卓飞舟还觉得他们有添油加醋的可能,结果今日一见,是他把人想的太单纯了。
他不由得啧啧两声,抬步要走却被陶夭夭拦下。
“你别走,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卓飞舟侧眸看她,歪头挑衅道:“怎么?你还想跟我过过招?”
“分明是你挑事在先,理应给我道一句歉!”陶夭夭气势汹汹,掐腰看他。
卓飞舟无语凝噎,自己当时就应该听劝的,真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出来。
他正身抱臂,睨了她一眼,不屑道:“课上禁止喧哗,我好心提醒怎么还变成挑事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果真如别人所言,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你、你!”陶夭夭气的身体发颤,指着他的手抖动不已,怒不可遏。
卓飞舟垂眸俯视,语调悠悠:“我什么我,这里是凌霜峰,可不是你的什么伯爵侯府,要撒泼下山去撒,真不知你是如何通过秘境考验进来的。”
“我可是凭自己本事在秘境里待了整整一百四十九天顺利进山的!你敢质疑我?不如去质疑那个霁薇,问问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进的山!”
“霁薇是谁?”
一提到她,陶夭夭心中邪火更甚,这个人不但来路不明,还让自己在低阶学堂处处吃瘪,夺走原本该属于她的万众瞩目!
何况,她居然还有大师兄的东西!她算什么?一个来路不公的人如何配得上大师兄的青睐!
明明她的到来才让公正的仙山打破平衡,令人讨厌的是她才对!
“哼,她就是个极度虚伪的人!表面装的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是一副自私卑鄙的腌臜人!”
陶夭夭满眼恶意的诉说着,卓飞舟却丝毫不信她说的话,反问道:“难道你就不虚伪?也对,你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里里外外都不讨人喜欢。”
陶夭夭气的发笑,反驳道:“讨喜?我为何要讨别人喜欢?这世上就天生应该围着我转,事事都要随我的意才行。”
“……你可真是无可救药。”卓飞舟无语,心中情绪由气愤转为不屑,最后化作无语。
真是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