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前来接机,郭启安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看样子,郭启安神态严肃,脸色也不好看,心情自然很差。
与厉元朗握了握手,便匆匆登上停在贵宾通道口的中巴车。
车里,郭启安问厉元朗,“你这边情况怎样?”
厉元朗汇报说:“我已经指派田泽出面,和苏家人接触。由于苏常友同志去世,苏家主要人物都在忙碌他的后事,暂时尚未触及这个话题。”
“另外,我已经要求田泽,提升苏常友的丧事规格,我打算出席后天他的葬礼。”
郭启安赞成道:“你主张打感情牌,做得非常好。显然,苏家人已经不信任汉林市政府,由省里出面,重视不说,也会他们另眼看待,增加我们的回旋余地,变被动为主动。”
厉元朗接着说:“我注意到,外网关于这件事的新闻内容正逐渐减少,应该是我们有关部门做了周到的安抚工作,苏狄凡主动撤下。”
“但是,他的跟随团队依旧存在,我估计他在观望我们的处理态度,不排除继续发布负面新闻的可能性。”
“嗯。”郭启安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着急赶回来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说之一,厉元朗断定,郭启安可能要亲自操刀,调查隐瞒不报的幕后之人。
正如他和袁仲翰分析的那样,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存在太多的蹊跷。
首先,吴超林行为古怪。
堂堂一个常务副省长,省政府二把手,怎能因酒精上头,混乱做出这种事情?
其次,就是平正祥的反应。
先不提别的,就是他在省常委扩大会上的表现,就让人匪夷所思。
似乎他早有预判,自己恐成为炮灰。
索性直接撂挑子,提出辞职,还来一个突发疾病住院。反正这个锅,他不背。
第三点,刘信安早不失联晚不失联,偏偏在关键时刻,联系不到他本人。
厉元朗完全相信,刘信安所说是事实。
他信任刘信安,但不一定相信那个叫柳青鸳的女人。
好端端的跑到冰面上发哪门子神经,还是在晚上。
又十分巧合的掉进冰窟窿里,强烈反对去医院。
来了一出美女楚楚可怜相,使得刘信安不忍心弃之而去。
导致他处于非常不利局面。
何况谁都知道,刘信安是厉元朗非常得力的帮手。
他若倒台,对厉元朗深有影响。
种种迹象,厉元朗突然冒出一个不好预感,难道说,整个事件,与“他”有关?
当然,这只是厉元朗的猜测而已。
郭启安一坐进办公室,当即发布几条指示。
第一条,要求省纪委迅速介入,找平正祥谈话。
哪怕他躺在病床上,只要有口气,必须说清楚,他到底隐瞒什么。
还给简来意下了死命令,不问出真相,就不算完。
第二个,以省委名义,暂时停止刘信安和吴超林的工作,接受组织调查。